陳小姐聽到雲觀月的話,整個人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雲醫生你是什麼意思?我爸的病和我媽媽有什麼關係?”
她緊蹙著眉頭,正想要再發問,就感受到身旁的父親竟然在發抖……
雲觀月挑眉看了一眼陳父,淡淡說道:“陳先生,不打算對你女兒說出真相嗎?”
陳父雖然在發抖,卻始終低著頭,緊抿著唇。
這種人雲觀月見多了,不到黃河心不死。
不把證據放在他們麵前,他是怎麼也不會說出真相的。
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起身對他們二人說道:“陳先生請過來這邊,我先幫你做個催眠治療。”
聽到“催眠”二字,陳父抬眸,望向雲觀月的眼神裡晦暗不明,隱隱含著一抹狠戾。
雲觀月臉上的笑意更甚,根本不理會他的神情,隻認真對陳小姐說道:“這是基礎治療,可以幫助我更好認清陳先生的病情。要不,你勸勸你爸爸?”
聽到對病情有幫助,陳小姐十分激動,抓著陳父的手晃了晃:“爸,你快聽雲醫生的話。”
陳父幾乎是被女兒硬拖著躺到了催眠椅上。
那是一張非常舒適的沙發椅,可陳父躺在上麵卻仿佛如坐針氈,怎麼樣都不舒服、不安。
雲觀月在他麵前坐下,手裡隻拿著一本記錄本。
陳小姐有些吃驚:“雲醫生不需要借助什麼道具嗎?”
雲觀月搖頭,語氣放緩,像是從雲端慢慢地飄下來:“不需要,陳先生閉上眼睛吧。”
她雙手掐訣,很快就將陳父帶進一個法陣之中。
陳小姐站在一邊看著父親閉上眼睛,她神色越來越緊張,屏氣凝神,似乎是怕自己的呼吸都會驚動到父親,影響這場催眠。
陳父原本是想好了,絕對不能睡著。可他一躺到這張沙發椅上,不知為何眼皮越來越重,很快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回到了家中。
他正覺得奇怪,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忙碌的女人身影。
女人正在廚房裡切菜,一邊切一邊呼喊著陳父的名字:“你要快一些去接女兒,幼兒園就要下課了,我在家裡做飯。”
陳父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你為什麼要讓我出門?你留在家裡是不是有什麼野男人會來?”
廚房裡切菜的聲音驀地停下,下一瞬,菜刀狠狠剁向案板。
“你夠了,哪裡有什麼野男人!我們今天誰也彆去接女兒,就在家裡等,等著你說的野男人上門來!”
陳父看見自己惱羞成怒,衝上去緊緊掐住妻子的脖子,厲聲說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嫌我窮,總想著勾搭外麵的野男人!”
陳母被他掐地幾乎透不過氣來,一邊拍打著他的手,一邊掙紮地說道:“你是不是又要打我,你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也想過掙紮,可男女之間的力量太懸殊,她被家暴時根本無計可施。
陳母的話落到陳父耳朵裡,隻覺得她是在挑釁自己,她說她出軌不是第一次了!
陳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手上的力氣鬆了鬆,卻一把拿起案邊的那把菜刀,像是剁肉一樣剁向自己的老婆。
第一刀狠狠地砍在頸動脈上,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第二刀砍在胸口,結婚時他很喜歡妻子的豐滿,可一想到她在外麵勾搭野男人,便覺得惡心!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陳父不知道自己一共砍了多少刀,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妻子已經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