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眼前這道影子究竟是什麼,但雲觀月不知為何,對這個影子有一種莫名的天然安全感。
她非常放心,導入這道影子懷中。
剛剛進入陣法時,她感受到陣法之中器官主人們的痛苦。
惡魔麵具和碧落女皇簡直不是人,他們為了得到這些器官,刻意讓身體好的病人病變。讓他們接受化療那些極端的治療。
這些原本沒問題的器官一直被過度治療,治到有問題、病變,再要了他們的命。
人死了之後,麵具人再偷走他們病變的器官,用來布陣。
感受到器官主人們的滔天恨意,雲觀月傾儘全力破了這個陣法。人死不能複生,但絕不能再讓他們被惡魔麵具和碧落女皇利用去做壞事。
原本按雲觀月的想法,硬生生挨上冉璐這一劍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她早就防備著這個女人,也知道她沒什麼大本事傷不到自己。
可沒有想到身體被激發出了自我保護,仍然催動靈力擋住冉璐的攻擊。
這樣一來,雲觀月力竭,直接在那道溫暖的懷中昏倒。
她昏得太早,並沒有看見那道身影出現時,惡魔麵具完全變了臉色。
他眼神裡掠過的是不敢置信,他想不到這一道身影會在此刻出現······
眼看著陣法就要被雲觀月攻破,惡魔麵具咬緊了牙關,他很想對付她、護住陣法,可此刻身體的本能讓他儘快飛身離去。
雖然心中滿是不甘,可他還是不敢和眼前這道金光正麵對上。畢竟這並非是人類的存在,以他目前的能力,還不是商硯禮對手。
他和商硯禮相識這麼多年,沒有想過他竟然會為了雲觀月顯露自己的真身……
金光褪去,商硯禮小心翼翼抱起雲觀月,冷眼望向麵前被擊倒在地上的冉璐。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方才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刻她看著手裡被完全擊穿的桃木劍,這可不是普通的劍,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毀掉了?
那道金光實在太快,快得她連怎麼被攻擊的都看不出來。
下一秒,戚光清的長鞭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冷眼看向她:“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對雲道友出手?”
冉璐咬著牙沒說話,緊緊握著手中被擊破的桃木劍。
她怎麼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她想過可能會被雲觀月反殺,卻沒想到會是如此輕易地被擊倒。
怎麼可能呢?太離譜!
戚光清見她不說話。緊緊皺著眉頭:“你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還是瘋了?怎麼能對自己人動手?”
商硯禮站在一旁,冷聲說道:“他沒瘋。隻是那些麵具人才是他的自己人,對我們動手再正常不過。”
聽到這一句,冉璐不敢置信地抬頭,震驚地看向商硯禮。
又看了看他懷裡的雲觀月,商硯禮看向自己的眼神,雖然冰冷、卻絲毫沒有意外和震驚,滿是了然於心的淡定。
冉璐突然明白了什麼,冷笑起來:“原來你們剛剛對我的友好都是裝出來的?”
“我早該知道,你們兩個本就是假人假意,根本就沒有相信過我。想到剛剛雲觀月對她溫言軟語,她還洋洋得意自以為騙到了她……”
冉璐咬緊牙關,自己太蠢了,豈不是讓他們兩個看了一路的笑話?
見她氣得整張臉都紅了,商硯禮無奈搖了搖頭:“你總不會到了現在,還想問我們怎麼發現你有問題的?”
不等冉璐回答,他緩緩搖了搖頭:“你不會以為我們相信過你吧?難道我們和你一樣蠢嗎?”
冉璐:……
從第一眼見到商硯禮,她就覺得這人太過冰冷,好像很難接近。
可同樣的,他長得很帥,可如今那張讓女人沉迷的臉上展露著極為冷漠。
淡然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冉璐,她身子不但顫抖,牙齒發出咯咯噠噠的聲音,氣得恨不得撲上去。
技不如人就算了,可他們不能羞辱自己!
過分!商硯禮實在太過分了!
眼看她不安分,戚光清手中長鞭揮舞過去,將她緊緊束縛住:“對不起商先生,這次是我們玄門管教不嚴,竟然讓這樣的人混進隊伍,差點害了雲道友······”
商硯禮第一眸看了一眼雲觀月冷聲道:“那倒不至於,以他的本事,傷不到雲觀月。”
冉璐更生氣了,她用力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全睜不開戚光清的床邊。
她轉頭,怒目圓睜地看向商硯禮:“我們才是夥伴,你現在幫著他們對付我,你要不要臉?還有你······”
她側過頭看向商硯禮:“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還有理了?你們分明早就知道我的目的和身份,還偏偏在我麵前演戲,好不要臉的一對狗男女!”
他身體讓長鞭緊緊束縛住,不能動彈,可嘴還能動。
聽著她不停地罵罵咧咧,商硯禮微微皺眉,好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