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雲觀月解釋,莊圖南就越發迷茫:“這是什麼意思?還不是草菅人命嗎?”
見他如此愚鈍不堪,商硯禮按捺不住、開口說道:“觀月的意思是,這些玄門的人很可能有問題,或者是被控製擺布了,總之他們是有意圖讓這裡的情況越來越糟。”
“我們就這樣當著他們的麵進去,怕是會被人惡意搗亂。”
雖然這些廢物就是想搗亂、也不一定能影響他們,可現在他們完全不知道錦城的情況,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莊圖南終於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又低頭看了一眼雲觀月手中的隱身符,麵露難色:“他們到底也是玄門的人,我們就這樣拿上隱身符,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他語氣裡充滿了疑惑,這是不是也太不把玄門的人放在眼裡了?
後半句話,雖然莊圖南沒有說出口,可在場幾人全都聽懂了。
雲觀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甜美的笑意:“有必要把那些廢物放在眼裡嗎?”
她嘴角笑意漸濃,伸手甩了一下手中符篆:“放心吧,這黃符是你親自做的,上麵的符咒是我親自畫的,玄門那些廢物一定發現不了我們。”
聽了這話,莊圖南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挑眉看向雲觀月,笑得一臉陽光明媚:“我就知道雲醫生你最識貨了。我告訴你,我做的黃符和道具,全天下沒有比我更厲害的。”
他說這話時,雲觀月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商硯禮和白哲,平時莊圖南如果如此得瑟,他們兩人就算不出言阻止、也會眼神製止。
可每每莊圖南說起自己製作法器有多厲害,他們二人從來不會反駁他。
雖說雲觀月也覺得莊圖南做的黃符和法器都特彆厲害,但到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為什麼會縱容他如此狂妄?
她有些疑惑,又轉頭看向莊圖南。
見他說著話、低垂了眼眸,無可奈何地說道:“要是換做是以前,我可不敢隨便說……”
後麵的話,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沒有說出口,但雲觀月心中咯噔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有幾分猜到莊圖南是什麼人了,沒等她繼續想下去,又見商硯禮頓了頓腳步,側身麵對她伸出了手。
雲觀月恍惚了一下,這個動作也太像是伸手準備牽她······
可這怎麼可能呢?他什麼意思?
她很快反應過來,商硯禮這是問她要隱身符······
雲觀月臉頰微紅,被自己剛才的想法驚到。
她在想什麼,莫不是瘋了!?
這種時候,她竟然以為商硯禮要牽她的手?
其餘三人並不知道雲觀月在想什麼,見她臉紅一片,隻覺得有些怪異。
莊圖南快步走到她身旁,很是緊張地看了雲觀月一眼:“雲醫生,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
他皺起眉頭,很是緊張一把扯過白哲:“老白你還愣在那兒?快幫雲醫生檢查一下。”
雲觀月忙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剛剛覺得有點熱。”
她可絕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剛剛有這樣的念頭,這可太丟人了。
商硯禮覺察到雲觀月不太對勁,可就算他再聰明,也想不到剛剛那一瞬間、雲觀月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見她不想說,他也沒有追問。
壓下心頭疑問,商硯禮從雲觀月手中接過隱身符,分給其他兩人:“有什麼等回去再說吧。”
雖然他真的很想弄明白雲觀月為什麼神色有異,但眼下,進錦城才是當務之急。
貼上隱身符,他們幾人重新回到錦城正門口。
剛才和他們說話的那幾個西裝男正在抽煙聊天,滿臉都是討人嫌的笑容。聊的內容好巧不巧,也剛好是他們幾人。
莊圖南好奇,頓了頓腳步、想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麼。不聽也就算了,這一聽可把他氣壞了。
一個西裝男嘴裡正抽著煙,眉眼間滿是輕蔑,冷笑著說道:“我頭一回見商硯禮,你們以前就見過,他一直都是這麼拽嗎?”
另一個西裝男警惕得多,四下張望了一眼才說道:“可不是嘛,一向都是這樣的。我們都已經習慣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小心說話,他有點邪乎。”
“邪乎”本人此刻正站在他們邊上,冷眼望了他一眼。
比起莊圖南的義憤填膺,商硯禮平靜多了,但望向這兩個西裝男的眼神冷了幾分,仿佛是在看兩個死人。
白哲站在一旁,輕輕拍了一下莊圖南氣到發抖的肩膀。
雲觀月給他們貼隱身符時,同時也念了咒術,他們此刻可以正常交流。旁人聽不見他們說話,但他們彼此能聽見對方的聲音。
白哲冷聲說道:“不必和這樣的東西計較,現在也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等我們解決完錦城的問題再來解決他們。”
他平時脾氣溫和,但不代表他好欺負。尤其是和商硯禮有關的時候,他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
原本他們四人已經從西裝男身邊走過,可這幾人實在好死不死,還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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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身邊那個妞倒是很漂亮,那身材、顏值,真是沒話說!可惜了,就跟了這麼一個冷麵撲克男,浪費了!”
聽到這話,莊圖南按耐不住:“我說,這都忍他嗎?讓我動手吧!好好教教這小子做人應該怎麼做······”
他沒想到,雲觀月伸手攔住了他:“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