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商硯禮和雲觀月看著虎王的妖丹,怔愣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彈,狐狸精和羊精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說什麼會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它們兩個可是妖怪,難道還要和天師講道義嗎?
就在它們趁亂想要逃跑的時候,兩道符紙飛速往它們身上落去。
雲觀月早就注意到這兩隻妖怪的動態。
不管是虎王妖丹裡看到的回憶,還是它們自己親口所說,這兩隻妖怪都死有餘辜。
根本不是它們自己口中所說的,被虎王脅迫。它們甚至還想策劃一場暴動,取虎王而代之,自己做這個大王去進攻其他城市。
被符紙擊中,羊精和狐狸精發出淒慘的叫聲,渾身好像著了火一般。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叫聲之後,兩隻妖怪燃成灰燼。
至於這裡的其他妖怪,沒有沾上業孽的雲觀月可以放它們一條活路。
隻是可惜,這裡大部分的妖怪都殺過人,死人、活人全吃過,身上沾了不少業孽,也就留不了了。
她和商硯禮花了不少時間,將所有困在此處逃跑的妖怪一一抓回。
從一大早出發到全部解決這些妖怪,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他們從這豪宅裡走出來,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原本他們還嫌棄錦城的空氣太差,混合著各種臭味和藥味,但剛剛那間豪宅裡充斥著各種屍體血腥味動物的臭味,更加讓人忍無可忍。
兩相對比,現在連錦城的空氣都顯得那麼清新。
一走出豪宅,商硯禮和雲觀月便猛地吸了一口空氣,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果然,任何事情都不能對比,一對比就能得到不一樣的結論。”雲觀月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笑了笑。
她伸手摸了一下餓到開始亂叫的肚子:“彆說這麼多了,趕快回阿飛家,不管是光麵條還是饅頭,我現在都需要立刻吃上一口,要不然都要暈倒了。”
商硯禮自然明白,以雲觀月的胃口,早上隻吃了一個饅頭,這會兒怕是真要餓暈過去了。
他們二人加快了腳步往阿飛家趕去,一路上,雲觀月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緩緩停下了腳步,四下打量了一眼。
商硯禮不明所以,也放慢了腳步、跟在她身邊:“怎麼了?哪裡有問題?”
雲觀月搖了搖頭,其實她說不上來,但總有一種不安:“我也說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錦城的人又出事了?”
商硯禮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錦城還有活人嗎?”
剛剛那些妖怪都準備放棄錦城去彆的城市,就是因為在這裡都抓不到活人了。
雲觀月搖了搖頭:“像阿飛這樣的人應該還是有的,隻是礙於有妖怪在他們才沒出來。不過此刻我總覺得不安,怕是錦城還有什麼問題是我們沒解決的。”
她低下頭,看著腳下那些縱橫的水路。
剛剛因為被這些妖怪吸引了注意力,她怎麼忘了這些水路之下、怕是還有一個陣法。
在剛剛從虎妖的回憶裡,隻能看出它們來到這裡吃了很多人,但好像和陣法沒有關係。
雲觀月皺眉側頭看向商硯禮,眼底掠過一抹厲色:“我們還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不過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
看著她如此操心的樣子,商硯禮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先彆想這麼多了,我很餓了,快回阿飛家吃點兒東西。”
這是雲觀月第一次聽到商硯禮喊餓,她當然明白,不是他餓了,是他怕自己餓。
她撩了撩眼皮,微微點頭:“也好,不吃飽更想不出問題所在。”
他們兩人加快了步伐,趕回阿飛家。
商硯禮和雲觀月才剛進門,就見來回踱步的白哲、很是著急地迎了上來:“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雲觀月挑眉,原是想要調侃他們幾句,但見白哲的臉色不好看,她眉眼沉了沉,開口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商硯禮很了解白哲,知道他此刻會有這樣的表情,一定是出事了。
而他更了解的人是莊圖南,他和雲觀月出去了這麼久,現在回來了,應該連門都沒進、就能聽到莊圖南罵罵咧咧的聲音才對。
他人呢?
商硯禮皺起眉頭:“是不是老莊的傷勢出了問題?”
白哲搖了搖頭,昨天他現了真身幫莊圖南療傷,怎麼可能出問題,但現在卻有更嚴重的事。
他緊緊皺著眉頭,看向雲觀月說道:“老莊他和阿飛兩個的精神越來越差,現在幾乎是連床都下不了了,精神很差。”
雲觀月想起他們走之前就覺得阿飛的精神不對勁,但那會兒還遠沒有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她雙手環胸,此刻也顧不上吃東西,抬步往裡走去:“兩個都是這樣,要不先帶我們去看看?”
白哲點頭,迅速帶著他們往房間裡走,他一個人要照顧兩個,怕照顧不過來,就把阿飛也帶進了他們昨晚睡的那個房間。
此刻阿飛躺在床上麵無血色,完全沒有了動靜,就連商硯禮和雲觀月走進來,他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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