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觀月拉著在桌邊坐下,兩人認真吃起飯來。
剛剛解毒、他們費了一番靈力,此刻也都餓了,很認真吃了一會兒飯。
才嘗了幾口,雲觀月很是驚喜地轉頭看向白哲:“白哲,沒想到你做飯這麼好吃!”
白哲眯著眼睛笑了笑,不管在一旁爭吵的莊圖南和阿飛,直接在雲觀月身邊坐下:“那是當然,在莊園的時候,因為老商請了太多厲害廚子,沒有我發揮的空間。”
“現在總算有機會讓我表現一下。”
雲觀月吃得高興,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表現得很好,不比莊園裡那些五星大廚差。”
眼看雲觀月和白哲相談甚歡,阿飛連忙擠了過來:“漂亮姐姐我也很會做飯,今天晚上不如讓我來露一手,親自下廚。”
莊圖南不甘示弱,也湊了過來:“我說你小子!哪都有你?”
他皺眉看向阿飛,很是警惕地轉頭看向商硯禮,示意他要注意。
這小子原本是沒什麼競爭力的,可架不住人家又爭又搶啊!
他們家老商就不同了,長了一張撲克臉,白長了嘴又不會說話。不對,他那張嘴還是彆說話得好······
可阿飛不同,又爭又搶、小嘴叭叭地能說。讓他一直留在雲觀月身邊,保不齊人就讓他給搶走了。
商硯禮眼看著莊圖南和白哲如此緊張,無可奈何地搖了一下頭,雖說他和雲觀月之間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可也不至於怕阿飛這個小子。
他們對他也未免太沒自信。
商硯禮:“老白你還是趕緊帶他回去治療。”
從身體到腦子都得治療,這話商硯禮雖然沒說出口,但莊圖南卻看懂了。
他一瞬間氣急,這混蛋!自己一心為了他好,他怎麼還不領情?
眼看著他們吵作一團,雲觀月不語,隻認真吃飯。
她好不容易才能有口飯吃,顧不上管他們在吵什麼。
都到了這份上,白哲自然也看出了阿飛對雲觀月的心思,雖說他不像莊圖南這般擔心,但也覺得商硯禮未免太漫不經心了。
他笑著湊到阿飛身邊說道:“你要做晚飯的話,現在是不是該去買菜了?”
“對哦,還是白哲哥哥說得對。”阿飛眸光一亮,他才不要繼續和大叔吵下去了,都這個年紀了,也沒個女朋友,可見他這個人就是有問題。
把阿飛調開,白哲又看向了一個人生悶氣的莊圖南:“你也彆氣了,剛剛對著玄門的人一痛發作,這會兒也該累了吧。走吧,我陪你回去休息。”
白哲一邊說話,一邊衝著莊圖南使眼色,示意他讓商硯禮和雲觀月單獨相處。
後者會意,立馬點頭:“你說的對,我都快累死了,我們走,這就走。”
等他們都離開了,商硯禮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倆貨是為了他好,不過這也太刻意了,他們真把雲觀月當傻子嗎?
等他們都離開,雲觀月眼眸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的這兩個朋友是真的待你很好。”
有時候她真的非常羨慕他們之間的這種友誼。
商硯禮嘴角微微勾起,雖然大部分情況下他們對他的好、於他而言是一種負擔。但也不得不承認,被惡魔麵具這個最好的朋友背刺之後,他們兩個是他最大的安慰。
起碼在他心裡,永遠不用擔心會被他們兩個出賣。
雲觀月終於吃了一頓飽飯,心滿意足地靠在桌邊坐下。
她挑眉看向窗外,從早上宣布錦城解禁開始,外頭漸漸熱鬨起來,與之前那個宛如死沉的樣子全然不同。
雲觀月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歎,現在的錦城確實很美,擔得起花團錦簇的名號了。
商硯禮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去,平靜地點了一下頭,並未多語。
雲觀月想到了什麼,眉眼輕輕壓了壓:“你有沒有覺得現在我們遇到的異獸開始變得不同了?”
商硯禮挑眉,認真的眸光鎖定在雲觀月身上,一言未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雲觀月:“你看,我們一開始接觸到的異獸都沒有什麼靈魂。說什麼做什麼,還是動物本能。”
“後來在太極村遇到的白鹿會反抗、有喜好,隻接受小魚一個人照顧它。”
“現在阿飛更不同了,他自己也說了,是覺醒。你說這些事會不會代表著什麼?”
商硯禮低垂了眉眼,這自然是不正常的,隻是現在他也說不清楚。
他皺起眉頭,捧著茶盞看了一眼錦城的百姓,此刻他們並沒有解封之後的快樂,反而是一片愁雲慘淡。
解封了又如何,平安了又如何,那些死去的人永遠不會回來。
從早上開始,外麵一直都不斷地有哭聲,之後便是辦不完的喪事。
虎妖和狼妖吃掉很多人類,所以他們有很多人連屍體都找不回來。多虧玄門把錦城封鎖起來,所以哪怕找不到屍體的,也一律當是死了。
每家每戶都有人死在妖怪和陣法之下,有一些人家甚至全都死了,一家十幾口、一個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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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硯禮緊鎖著眉頭,這種人間慘劇,隻怕之後會越來越多。
就算他和雲觀月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救得了天下,除非他們把碧落女皇和惡魔麵具徹底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