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紮的?
小孩家家的沒啥壞想法,就是藏不了一點事兒。
三郎、四郎、五郎的小眼神齊齊看向沈書凡。
沈書凡尷尬的笑了一下,弱弱的舉手承認道:“我紮的,我隻知道這樣才有可能能給五郎降下·體溫來。”
“那盆裡的是酒吧?”
彆以為她老眼昏花的沒看到。
這小哥幾個都不時的往那邊看,酒味也是那位置更濃。
沈書凡撓撓頭道:“酒是用來擦身體的,輔助紮針才管用。”
就是那兩隻郎倒的稍微有點多。
但這不重要,所以就不用細說了。
沈老婆子拿手試了試五郎的額頭,發現小家夥汗漬漬的。
身上也有不少汗。
就道:“五郎,你趕緊躺下,還在發汗呢,汗發出來了就好了!”
五郎乖巧的躺下,趁機道:“阿奶,那你彆怪三哥四哥和小六,他們都是為了救我!
當時要不是沒找到你們也沒找到酒的話,他們都打算背著我去鎮上找大夫的,就是不知道路怕走丟了摔斷腿呢!”
雖然他的手指頭紮的疼的不行,身上也一會冷一會熱的慌。
但三哥四哥拿來的好吃的他也吃了,就是有點沒吃出來味道就不知道咋回事的睡著了。
以至於剛剛被叫醒拽起來的時候,他們哥幾個的嘴上還沾了不少的點心渣渣~
沈婆子讓五郎躺下道:“……知道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心大的。”
一個敢下針,一個敢讓紮,那兩個也敢瞎配合。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小六把五郎紮出個好歹該怪誰了?
“六郎,你,你會醫術?”
“算會。”
“算?”
這算是什麼回答?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
醫術還能用來算的嗎?
沈書凡用了模棱兩可的話道:“感覺應該會,但想不起來太多。”
“……好孩子,難為你了!”
想到這孩子腦袋瓜子被人從後麵打破了一個大血洞。
就想著可能是有些事情還沒想起來。
但是會醫術這事兒,也有可能是對方的家裡是有人會行醫的大戶人家?
越是大戶人家越是有些臟事兒是外人不知道的。
這麼小的孩子就會醫術,那……
以後這就是老四家,也是自家的孩子了。
有一個會醫的人在家裡,這就相當於請了個府醫啊!
咳,現在他們沈家是稱不上府,但自家有個大夫在確實是個大好事。
沈老婆子看向沈書凡的眼神都慈祥了許多。
“好孩子,我去給你們做雞蛋吃。”
二房的錢氏一聽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一下就來了精神頭了,問道:“娘,那這酒?”
“端去熱熱給你爹你大哥他們喝,又不臟!”
“阿奶,還有大伯屋裡的。”
沈老婆子瞪了一眼縮著脖子的三郎:“以後不準再悄悄摸開你大伯屋裡的鎖,要不讓你爺給你上家法!”
“阿奶親阿奶,我們再也不敢了,這回真的是為了救命!”
“這還差不多,反正你大伯也得喝,甭提這茬了。”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