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門口碰到了買了一大包東西慢騰騰挪回來的沈書凡。
“六郎?!”
沈書凡露出腦袋看向激動的看著他的三個人:“爹?三伯,二舅?你們怎麼都來了?”
沈守禮問:“六郎啊,今兒不是休沐嗎?
怎麼沒回家啊?
是發生了啥事了嗎?”
沈守義和李二舅在圍著沈書凡轉圈。
看他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這家夥身上沾著的泥點子,可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也有血的。
沈書凡停頓了一下才道:“……沒啥事,就半天休沐,不趕趟就沒回去。”
“五郎呢?”
“在學堂溫書呢。”
沈書凡說的很真誠。
可向來老實巴交的沈守禮卻是提出了疑問:“真的?”
“昂。”
“那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三郎四郎五郎可不是寧願讀書也不出來玩的人啊!”
“……”
要說最熟悉的是一家人呢!
縱使沈書凡再想幫著那三隻郎,但還是瞞不住老父親的擔憂。
沈守禮、沈守義和李二舅三人終於看到了要迎的四個孩子。
一個賽一個的胖。
哦,是腫。
五郎沈慶遠看到爹高興的不行。
向著沈守禮就跑了過來。
“爹~嗷……”
“咋滴了這是?”
沈慶遠手疼啊。
剛剛他忘了自己的左手腫著的,猛然衝過來,正好碰到了。
這下疼的他當場叫喚了起來。
在得知沈慶遠天天挨抽戒尺,手上的腫都來不及消了。
沈守禮看到心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爹,要不,我回家去乾活吧,讀書太疼了。”
“……”
沈守禮瞬間就把眼淚憋回去了。
他們三房的五郎可不能回家去。
這要是回去了,以後再想出來讀書那隻會更難。
他可沒少蹲在堂屋旁邊聽老兩口嘀咕,說什麼就等著這後麵的四隻不成器的郎回家乾活了。
還說家裡的雞啥的都沒人喂了。
他兒子識字以後當個跑堂的也比回家喂雞強。
那雞蛋都給大房的吃了,為啥要讓自家五郎喂雞?
心裡不平的沈守禮收回了扶著兒子左臂的手:“你就是打個手能咋滴,你二哥可是被抽了一天呢!”
“……”
沈慶遠並沒有被安慰到。
看來不讀書的打算是行不通了。
幸好剛剛那話是小聲說的,要是讓六郎知道他這當哥哥的不想讀書了,那得多丟人啊~
他可是吹牛要當舉人的人……
旁邊。
沈守義也在盯著沈書凡的手看。
李二舅問:“你這是也被打了?”
“恩,打了兩下。”
沈書凡的手更嫩。
伸出手來,就能看到他那小手上明顯的戒尺印。
雖然不如那哥仨的厲害。
但也是,痕跡清晰,血色可見。
心疼的沈守義一個沒忍住就問道:“六郎,要不咱們換個彆的學堂如何?”
不可能每個學堂都打孩子吧?
沈書凡一呲牙,笑著道:“爹,三哥,四哥,五哥比我挨的都多,他們都沒走,我怕啥?”
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學堂的。
在沈書凡的念頭裡,嚴師才能出高徒。
就他們沈家的那小哥仨,要是有一個寬鬆的夫子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