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老沒有的話,咱們二房的自己交就是。
多大事兒啊?
大哥還有大郎二郎他們當時考試的時候,是上了甲字班才去的嗎?
銀子也是他們自己出的嗎?”
沈守義用手指剔了剔牙,也問了一句:“大郎二郎隻在縣太爺那裡就考了五回了吧?”
沈守禮掰了掰手指頭:“大郎七回,二郎五回,那兩回沒考,是因為二郎吃壞了肚子,拉的寫不了字兒。”
“對哦,三哥你記的清楚,爹,三郎他們哥四個一人考這一回,加起來也不過才四回,對吧?”
沈老漢:“……”
沈婆子:“……”
老四雖然沒有說必須考,但這話的意思再通透不過。
大郎能考七回,他們當老的能出七回銀子。
這餘下的也是孫子輩,小哥四個加起來也不如大郎一個人考試花的多!
難道不該同意?!
“考……!”什麼考?
沈老漢還想再勸勸這小哥四個。
這攏共上學堂也不過大半年,連一年的學都沒上完就想去考秀才?
這不是笑話嗎?
沈婆子及時打斷了她老頭的話頭,聲音更大了一點道:“都出!
隻要咱們家的孩子想考,阿爺阿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出這銀子!”
“真噠?”
“真的,阿爺阿奶這話放在這裡,你們要好好學,能早點考出來最好,咱們家多一個秀才,阿爺阿奶睡覺都能笑醒!”
“哎,那我這就回去看書!”沈慶強向著主位上的兩位老人行禮道謝:“謝謝阿爺謝謝阿奶。”
“謝謝阿爺,謝謝阿奶,我們也去看書了。”
沈慶恒、沈慶遠、沈書凡三小隻也都起身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堂屋。
再不走,難說一會又得說出個啥來?
節過了,飯吃了,話說了,接下來他們還真得趕緊去複習功課了。
這童生試真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的!
秀才更彆提了!
剛剛也是話趕話的到那裡了,在盧夫子說各學子隻要想考都能去試試的時候,也是有過想法的。
他們各房頭雖然沒有太多銀子,但二兩銀子的請廩生的作保銀錢還是出得起的。
可現在看到阿爺阿奶的臉色。
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但,為了爭口氣,也得努努力!
沒一會兒,二房、三房、四房的都回了自己屋。
沈守義半躺在炕上,等沈書凡放下書了才坐正身子。
把剛剛他們在堂屋裡說的話簡單的學了一遍。
“你阿爺說他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話趕話到那裡了,讓咱們彆多想。”
“沒多想啊!”
“六郎,咱們不管那些。有想法也沒事兒,想就想唄,老大家連節都不回來過還偏心呢,以後有的後悔的時候。”
“當家的,話不能這樣說。”李氏勸道:“爹娘還是不錯的。
分家啥的也沒缺了咱們這一股的。
銀子啥的咱們自己也存下了點兒,堂屋不出,六郎的那份咱們自己也能出,沒必要上火!”
沈守義扶著李氏坐在炕上:“我沒上火,就是和兒子叨叨兩句,爹娘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早就習慣了。”
以前想念叨也沒人聽啊~
有點啥事兒在六郎麵前叨叨兩句,就特彆暢快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