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二郎這犯傻的話。
三郎沈慶強脫力的往床鋪上一躺就道:“當然不是你們的,這是我們的學堂啊!”
“你們……咋不和我在一個學堂?”
對哦,他想起來了。
大哥帶著他來看過這後麵的幾個小的學堂的。
當時他問過這問題,隻是大哥沒理他。
就在二郎以為也沒人告訴他原因的時候。
四郎沈慶恒端了四個碗過來,一人給他們倒了一碗水道:“因為阿爺和大伯說怕我們影響兄長和你讀書吖!”
“……對不起!”
那句影響讀書的話,他們也聽到過很多次。
爹娘在家裡也經常說。
在出了姥爺家裡的這事兒之前,二郎沈耀祖都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句話的意思。
現在他知道了。
但他更覺得愧疚家裡的小兄弟們!
“對不起就不用了,二哥你以後記得要補償我們。”
“昂~?
你們彆難為我,我怕等不到那時候,我爹一回來可能就要把我打死了!”
“……”
好吧,二郎剛剛把大伯的腦袋瓜子打出血了。
這頓打怕是跑不掉!
沈書凡起身往外走。
二郎連忙拽住他:“我不是不想認賬,我要能活著肯定補償。
六郎,你彆再去醫館了,這會兒二叔他們顧不上我們。”
“我回我自己屋。”
“啊?你們不是四人一個屋嗎?”
四張床,一人一個。
他還是數不錯的。
三郎沈慶強又喝了一碗水說道:“六郎的學舍在隔壁,二哥你要不要躺在我床上歇一歇?”
“那你呐?”
“我和四郎一塊就行。”
“那我,我躺一會。”
走到門口的沈書凡道:“都躺一躺吧,我出去弄點吃的來,你們想吃啥?”
沈慶恒立馬往床鋪裡麵挪了挪,給他哥空出來一塊地方。
聞言立馬道:“糖人兒,冰糖葫蘆,還有桃酥。”
三郎一扒拉四郎的腦袋:“就你想的美,想啥好吃事呢?想吃掏銀子!”
沈慶恒的臉色立馬苦了下來:“都在你那裡了。”
“爹這次是給了一兩銀子,但咱們借了五郎、六郎的銀子得還。
還有這個月的筆墨紙硯的也得用。
所以,你就隻能吃一個糖人兒,彆的就彆想了。”
說著,三郎先把借了五郎和六郎買紙的銀子還上。
餘下的都交給了沈書凡:“六郎你拿著,我倆存不住!”
“……行,還是和之前一樣,有啥要買的和我說,我會幫你們記賬。”
“好~”
三郎也想吃好吃的。
但他更清楚他們哥倆的這一兩銀子根本就不夠。
有可能還得上前幾個月似的借五郎六郎的。
今天在知道了大伯鬨騰的這一幕,三郎突然之間有一種危機感。
大伯很煩他們老宅的這些人。
就和他們很看不上大房的一樣。
就連說醉話都是對他們的不喜。
以後能讓大伯提攜他們嗎?
沈慶強覺得,很難!
但他們還是一家子,隻是以後的相處可能會更加彆扭。
所以,他得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讀書上。
家裡靠不上大伯了!
就如六郎說的。
他們家的情況就是這樣。
哪怕是考不出個什麼來,多讀了一些書,至少他以後有更多的選擇機會。
比如當賬房,比如當掌櫃,又比如乾一些彆的能賺銀子的事情……
想著想著,一大早起來下地乾活,這又往縣城跑看了大房的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