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的小團子,柔柔軟軟的。
有的就連哭的聲音都貓叫似的不大。
可老四家的這兩個,明明小小的一點點兒。
可哭聲一個比一個大!
沈老漢還以為會和前麵幾個似的,剛出生又黑又醜的。
沒想到這兩小隻竟然莫名的好看!
沈老漢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嗓子有些發乾,輕輕的咳了咳道:“老四家的,你……你受累了!你是咱們家的功臣!”
“爹,嚴重了。”
臉上都是虛汗的李氏弱弱的說道。
沈婆子見這爺幾個沒話找話,就直接趕人:“倆小崽得休息,你們都出去吧,彆杵這裡當樹樁子了!”
沈老漢:……
他其實想抱抱孩子。
可卻沒有一個人說這話,他也不好直接上手。
沈老漢還以為老四抱了孩子會交到他手上,可是沒有。
老四僵硬著抱著孩子拍了拍後,就放到炕上了。
沈守義是沒想到這回事兒。
人濟仁堂的神醫說了,喝完奶得拍奶嗝。
他拍完奶嗝了,當然放到炕上。
這麼小的孩子,抱什麼抱?
再說了,他家老爹隻抱過老大家的那兩隻郎,二房三房的三隻郎可從來沒抱過一回。
老大家的沈花雨也沒抱過。
他家的這倆剛出生的小崽,想必爹也不可能想抱的……
沈老漢猶豫著離開了四房。
“爹,老四家的滿月酒還辦不?”
“老四的事兒你問老四去!”沈老漢扭頭回了堂屋。
“……”
沈守信和沈守禮哥倆同時看了一眼四房那邊,今天老四也沒乾啥啊!
爹咋還不高興了?
哥倆回了自己的屋。
和媳婦兒商量著給老四家送點啥?
他們兩個房頭的生孩子的時候,老四家的都是給了東西的。
三郎是辦了滿月宴,四郎五郎那時候正趕上老大考秀才。
先是沒空,後來老爺子身體不好。
那小哥倆的滿月酒就沒辦。
老四家的這倆,想來堂屋不給辦,老四也會辦的……吧?!
沈守義也是這麼想的!
等屋裡隻有四房的人了。
沈守義就道:“媳婦兒你做雙月子,然後咱們辦滿月酒!”
“哪裡用得著做那麼長時間,大夫就是那麼一說,家裡這麼些活呢!”
“就坐雙月子,媳婦兒,你身體最要緊,人大夫都說了,身子養不好,喂孩子都費勁,不就是活嗎?我多乾,就那幾塊地,我乾得過來!”
“可……”
“聽我的,我們隻乾自己地裡的就行,堂屋的有二哥三哥幫忙就差不多,我能忙開!”
“那老大家的?”
“老大家的地關咱們啥事,不理會他們,我媳婦兒隻要坐好月子,我照顧我媳婦我家六郎還有倆小崽,咱們家就齊活了!”
李氏的眼淚又要往外冒。
沈守義連忙道:“可不能哭,眼睛會疼,看看咱們家的七郎和閨女,高興高興!”
噗哧!
李氏被沈守義給逗笑了。
看著小閨女小兒子,臉上洋溢著藏也藏不住的高興。
“咱們孩子叫啥名啊?”
“六郎你給取!”
沈書凡正看著兩個小團子傻樂呢。
一個握著他的一根手指,可好玩!
聽到爹娘讓他取名的這話,沈書凡連忙道:“啊?我取名?不合適,爹,娘,你們給弟弟妹妹取名吧。”
或者讓堂屋的阿爺阿奶取。
至於讓老大取名,四房的人就沒有一個人這麼想過。
李氏這時道:“丫頭出生的早,是姐姐,小子是弟弟,你們倆彆總弄混!”
“哦哦,娘,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