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請盧夫子講解,他也能飽飽口福啊。
這裡麵的東西隻有餑餑那些是從沈家莊拿來的。
其他的都是他以前的存貨!
不是侯府的就是將軍府的,最次的也是京城大飯館的。
味道自然了不得!
盧夫子待他上心,他手裡能拿得出來還不至於太出挑的也就這些吃的了。
“夫子,您剛說太急了,是啥意思?”沈書凡問。
盧夫子道:“鄉試要到後半年,這會跑去可不是急嗎?鄉試還湊合,其他的還是彆想了。”
“這,有何說法?”
盧夫子放下筷子,以手沾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圈道:“當然是那些京城的老爺們有自己的想法了,既然是恩科,當然是惠及四方了。”
“不懂?”
沈書凡一臉茫然的點頭。
他確實沒懂。
恩科按理來說是好事,但聽盧夫子的話頭,好像並不如年前在學堂時說的那麼期待了啊。
“神仙打架,可懂?”
盧夫子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
沈書凡這回有些懂了,小聲的問:“有大官也想安排自己人,是我理解的那意思不?”
“味道不錯!”
“……”
盧夫子剛要說話,沈書凡猛然看向門口的位置。
他剛要站起來,衣袖被拽住。
盧夫子朝著他輕輕的搖搖頭,心情不錯的道:“味道不錯。”
“……”
沈書凡又緩緩的坐了下來,麵色複雜的以手沾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有人。
雖然在門口的人很小心,但以沈書凡當下的內力很輕易的就察覺出來了。
可盧夫子卻是習以為常的連眼神都沒往那邊瞥一下。
隻不過鬆開了拽著沈書凡的衣袖。
“你的這篇文章寫的挺實在,但不夠華麗,需要再仔細遣詞造句,要經常寫,習慣習慣就好。”
說著話,盧夫子也在桌上寫了兩個字:仇人。
“……”
沈書凡的文章還在旁邊躺著,盧夫子連看都沒來得及看。
那點評純粹就是夫子在胡扯。
其實夫子最想說的是最後六個字吧。
盧夫子已經習慣了被人盯著!
盧夫子依然淡定的吃喝,收拾後如往常一樣的拿出沈書凡帶來的課業檢查。
一直到沈書凡離開,盧夫子都沒有再提及一點關於恩科的事。
倒是在批改課業的時候,又叮囑了不少即將開始的縣試。
出了學堂的門。
天色陰沉沉的,看著又要下雪的樣子。
臨走的時候盧夫子多給了他一張紙,上麵隻寫了一句話:這次鄉試最好不要參加。
這張紙在沈書凡看完後當即就扔到爐火裡燒成灰了。
看來盧夫子也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那麼雲淡風輕啊!
敢跑到門口那麼不作偽的偷聽,想來是有所倚仗。
之前每每談起的時候,盧夫子都是有強烈建議他參加今年鄉試的意思。
而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建議。
人啊。
隻要活著。
果然都不容易!
青風在學堂門口和看門的小廝處的不錯,看他過來了,連忙跑了出來:“公子,我來拿著。”
往回走的路上,有些地方的雪沒有清理乾淨。
踩在腳下嘎吱嘎吱的響。
看著青風和學堂門口的看門的小廝熟悉的樣子,沈書凡的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