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在考棚裡一天就隻吃一頓都過來了,我就不信在外麵還能著了算計!”
事實上,人教人是教不會的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
隔天。
族長家的那位堂姐帶著下人,拉著滿滿兩車禮物來到了小院。
堂姐沈慶露,梳著婦人發髻,臉上帶著笑意:“終於見到你倆了,你們就是慶遠兄弟?
你是書凡兄弟,堂姐沒認錯人吧?”
沈慶遠、沈書凡同時行禮:“見過堂姐。”
“自家姐弟,不用客套。”
“堂姐請!”
“好,真乖!”
“……”
沈慶露身後的大郎二郎還有麵色發白的三郎也跟著進了院子。
在知道他們哥倆一人一個屋子之後,二郎沈耀祖可羨慕了:“慶遠,你們這院子夠大的啊,早知道我也來這裡住了!”
他們那邊三個屋子,本來是他爹一個屋子,他和大哥一個,三郎四郎一個。
沒想到趙三牛趙四牛也來了。
這下好了,他們那屋一下多了倆牛。
兩隻牛不看書不考試,聽他爹說就是讓來玩的。
他們是玩的好,他和他哥考試回來差點脫了一層皮,連個好覺都睡不好。
三郎四郎就彆提了,一直鬨肚子。
沈慶遠笑了笑:“二郎你們就知足吧,我們幾個為了找客棧可是找到很晚才好不容易找到一間,這院子是找了人牙子,差點就得和其他考生一樣住路上了。”
“那你咋不去堂姐給找的那院子?”
“住不開吧?
你家大伯可是要鄉試的,我們這麼多外人和他住在一起,萬一……他怪我們影響的咋辦?”沈慶遠被沈書凡戳了一下,到底沒把那落榜倆字說出來。
可一想到,在府試時倆人著的算計,沈慶遠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兩家都斷親了還不死心的要對付他們。
沈守誠真是枉為人!
今天但凡隻有大郎二郎來,沈慶遠真就打算噴到他們倆郎的臉上。
以前算計就罷了,現在還來?
臭不要臉!
二郎閉嘴了。
大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沈慶遠沈書凡這哥倆對他更疏離了。
在他們這邊說著話時。
落座上茶後。
沈書凡那邊已經和三郎聊上了。
得知三郎鬨肚子的厲害,沈書凡就笑著建議道:“實在不行還是去醫館請大夫看看,四郎向來能吃能喝壯實的,沒可能鬨肚子好幾天不帶好的,還有三哥你,也一起去吧?”
“行,還不是那些下人說醫館的人太多啥的。”
“前幾天確實不少,現在應該沒那麼多了。”
“一會兒回去我就和四郎一塊去醫館,說來也奇怪,在考棚裡熏成狗了都沒鬨,這回來之後差點拉死。”
“誰說不是呢?”沈慶遠接過一杯茶喝了一口懶洋洋的附和了一句。
“……”
沈慶露的笑臉也頓了頓。
看來家裡來的信裡說的是事實,這小哥幾個的關係確實挺複雜。
難怪家信裡讓她不用多管,隻安排自己的就行。
她給沈守誠找了一個單獨的院子,想著他們爺仨過來的話,一人一間也是夠的。
可沒想到這次老家來了這麼多人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