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事才放下心來,卻又很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謝陸明雖然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庶子,但他仍然姓謝。
謝二能出現在這裡,不管是丞相的心思,還是太子的意思,又或者是皇後的想法,都對薑府不利。
沈書凡又把謝陸明所說的關於太子不會讓太子妃有身孕的事說了。
這下,傅知畫再也安穩不了了。
失手打翻了茶盞之後,她無奈的說了一件事:“府裡派人來傳信,說你太子妃表姐小產,你大舅母一病不起,還……所以才要讓我趕緊回府。”
“表姐幾個月了?”
“不足一月。”不明這孩子怎麼問起這個,傅知畫還是說了。
“身邊的人所致,有沒有可能是太……”
“慎言!”傅知畫止住沈書凡的話頭,朝著門外掃了一眼。
雖然帶來的都是親近的,但有些話還是不宜出口。
沈書凡也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
沈書凡能想到的,薑府也能想到。
甚至想的還要更多一些……
作為太子妃的薑楚楚不足一個月的身孕,外人無從得知。
甚至就連薑府,也是在固定的前往東宮拜見的時候才知道的。
這孩子卻是一下就猜中了,也難怪家裡公爹和夫君他們都說這孩子早慧。
沈書凡又把謝陸明和蕭達所說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除此之外,他還寫了一封信。
在看到信裡說薑東陽自己從邊境回不來時,以及蕭家的那位前朝公主之子時,傅知畫拿著信的手都抖成了一團:“這,這是真的?”
“他說的時候看著挺真的,蕭達拉攏我們結拜就是要借勢去邊境曆練,我想應該是和他小叔有特彆的事情要交待。”
前朝公主之子是真是假還是套路,就不得而知了。
傅知畫道:“與那二人結拜的事情對你無利,而且,你外祖父的意思是幾年內最好不要進京城,有事的話……”
“小舅母,家裡其實也快自身難保了吧?”
“……”
傅知畫沉默。
亂時將軍,閒時枯骨。
這對薑府來說特彆的貼切。
沈書凡一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個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我會和他們結拜,大家都清楚,相互利用,我暫時不和將軍府相認,就算是日後出了事,也找不上你們!”
“可是你……”
沈書凡解開包袱道:“小舅母,聽我說,這裡麵是我的心意,你把上麵的東西認全,然後把上麵貼的紙撕掉,就算有人搶走,也不敢亂用。”
傅知畫不解。
側目看去,大驚失色。
包袱裡是個一個個的小箱子,打開來,裡麵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顏色不一,名字不同。
什麼靈茶,解毒丹,毒藥粉,名字簡單易懂。
甚至還有一個最小的瓶子,她拿起來仔細辨認,才認出來上麵的三個字:假死丸。
咕咚!
傅知畫嚇的臉都白了。
顫抖著手把東西放下,她還難以置信的問:“你這孩子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一個比一個嚇人。
沈書凡可說不出來這玩意兒是簽到得的。
敷衍的道:“這您就彆管了,保證好使就行,我覺得家裡可能會需要。”
“那這,這兩個水壺裡麵是什麼?”
“水,一壺給您在路上解渴,一壺拿回去給外祖父,您幫我說一聲,我也想他老人家了,讓他好好的,回頭去我請他喝好酒,我藏了一壺百年的猴兒酒呢!”
“……”
果然還是以前那個調皮的小家夥。
大老遠的送壺水?
她公爹她相公也算是有福氣了!
孩子還能想著給他們一口喝的,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