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私舞弊,代考替考,買賣考題,賄賂考官。
是科舉中最犯忌諱的事情。
沈守誠若是一下就犯了其中兩條。
突然想到了什麼,沈書凡的眼神變了變:“沈守誠有相好的?大郎二郎知道嗎?”
青舟遲疑了一下:“應該不知道,沈守誠和那相好的有一個小兒子,今年兩歲了,捂的很嚴實,如果不是咱們的人一直跟的緊,可能也發現不了。”
噗!
“兩歲的兒子啊?”沈書凡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抹了抹嘴角的茶漬道:“若是大郎他們確定不去參加武考的話,就不顧及太多。
畢竟是一家人。
不知道多不好。
這家裡多一個小娘,作為長房嫡子的也該知道。
武考開考後,合適的時候幫幫那位前大伯,喜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彆人喜不喜的沈書凡不確定,但相信那位前大伯母趙氏肯定會非常‘喜’!
“是,少爺您可真是大好人啊!”
“是啊,大好人呢!”
沈書凡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他其實是希望沈守誠不要一下子就作死的。
死人哪有活人受罪更深刻啊?
可若是真要犯了科舉舞弊,自家和沈慶遠倒不要緊,已經過了官府的斷親,三郎他們哥倆就倒黴了。
萬一真若出事,二房的可跑不了。
這事兒還不好直接說出來,現在更不能說,免的耽誤沈慶強哥倆武考。
看來府試過後,哥幾個確實要儘快回去。
到時還是讓爹去和二伯說道說道……
*
院試第二場,覆試。
人數比第一場少了一半。
考生分彆落坐於考舍,差役發完東西,重新落鎖。
來榮江府負責院試主考事宜的褚良才大人,特意看了好幾眼同一個位置。
沈書凡,這位頗有爭議的第一場的第一名。
兩份完全不同的考卷放到他的麵前。
一份非常的保守,可以說是相當符合他本人在官場的習慣。
沈書凡的這一份就顯的略有激進,字字句句都很有攻擊性。
他很欣賞,更偏向沈書凡的這份。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否則就和他這些年的習慣相悖。
這次的閱卷官有兩位向來不和,也是呈過來考卷的倆人。
聽著他們一通辯解之後,褚良才很順水推舟的就把沈書凡定為了首名。
定下來之後,打開糊卷看到考生的名字。
才知道這位就是榮江府那位年紀最小的縣案首、府案首,如若這次再中個院案首,必然是小三元!
這錦上添花之事也確實喜慶!
現在在考場內看了幾眼之後,褚大人總覺得這位考生略有眼熟。
想來可能是這幾天看太多人的緣故。
褚良才自認為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考生。
咚!
覆試,開考。
褚學政駐留考棚內監考,這最後一場必須不能出任何意外。
本場主要考的一文一詩一諭一律法。
相比較第一場看似簡單。
文題為:糧。
以此寫一篇八股文,一個試貼詩,默寫含有糧這個提示字的聖諭廣訓,以及默寫出本朝律法的相關於糧的律法。
看似不難,角度卻是相當刁鑽。
越是這種看似沒有限製的,考的內容越是廣泛。
比如考題中的本朝律法中涉及糧、糧草的就有十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