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良誌見他們二人說話很是熟的樣子,更是意外:“宇哥兒,你和這位吳大夫是?”
沈書凡臉上的笑意更濃,隨意的道:“哦,重名,我之前就用吳名的名字行醫,後來他就成了我師兄!”
“你們說的師父該不會是……”
“就是神醫穀的慕容離,小舅舅也認識?”
“……有幸見過一麵。”
確實是隻見過一麵。
就是他被人算計,命懸一線,是正巧在京城附近‘雲遊’的神醫穀的人救了他的命。
他這趟出來的借口就是去神醫穀求醫問藥。
隻是順道來看外甥,倒是意外的又偶遇到了。
神醫穀的人可不太好打交道。
哪怕他的傷都是這師徒倆看的,可除了問診治傷,平時完全沒有閒聊的可能。
更彆說這位吳大夫這樣和宇哥兒打嘴仗看似尖刻,可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他還是看的清楚的。
聽到這舅甥倆說話,吳名嘴角動了動,到底忍住沒再吭聲。
世間哪裡來的那麼些偶遇。
無非是有人特意安排而已……
吳名給薑良誌配了半個月的藥。
沈書凡去抓藥,吳名背著小藥箱一同出了客棧的門。
在路上,吳名道:“小師弟,師父要我和你說,你去泰雲書院就實話說要去邊境,讓你老師安排好你的學業。”
“這你們都知道?師兄,要不要教教我算相解命?”
“師父說你誌不在此,彆浪費了文曲星的命格。”吳名撇撇嘴道:“對了,鄉試恩科出現舞弊案,皇上大怒,消息應該很快傳來,你自己在這裡小心著點兒。”
沈書凡一怔。
他雖然猜測了,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
旁邊有人路過,沈書凡拿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多謝大夫為我家長輩看診,這是診金。”
“恩。”吳名接過來,提著藥箱轉身走了。
等回到住處,打開荷包看到裡麵竟然是500兩的銀票。
“師父,小師弟夠大方啊,一出手就是500兩。”
慕容離正在收拾行李的手就是一頓:“吳名啊,你研習風水師多少年了?”
“10年啊,師父可是看弟子又有所精進?”
“精進沒有,目測倒是退步了。
為師問你,我不讓你露出我們要離開的樣子,你是如何對你小師弟說的,一字一句都不許改!”
“……”
吳名把和小師弟說的話學了一遍,然後他自己也發現了。
說小師弟一個人在這裡,確實是有些明顯。
“師父為何不直接和師弟說咱們要離開啊?”
“那樣就不好玩了。”
被師父瞪的吳名:……自己果然是在神醫穀太不久出來急出毛病來了嗎?
他壓根就沒測算出這一趟有啥好玩的啊?
不過他們師徒倆身上的銀錢確實不多了。
主要是他師父給村民看診不收診金,還倒貼錢抓藥。
如薑良誌這樣的也沒收。
師父說早就收了薑家的診金了,雖然他沒有見到銀子。
手頭拮據,甚至連吃食都簡略了很多。
小師弟給了銀子,可以租一輛馬車去府城了。
然後,吳名就聽他師父慕容離又道:“去給你師弟送點東西,讓他自己沒事的時候多看看多練練。”
當看到師父讓送的東西,吳名又為小師弟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