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急喘了幾下,腦袋嗡嗡的,他自己甚至能看到半邊臉上的肉跳個不停。
他想說點啥,卻是發現已經說不出來一個字。
砰!
沈大能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老頭子!”
“爹!”
“阿爺!”
李大夫請了過來。
李大夫可是好好忙活了一陣,才把昏迷不醒的沈大能給紮醒。
“終於醒了!”
“老頭子咋樣了?”
李大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你家老爺子臉上我看著抽抽的更厲害了,還是去縣城找醫館看看。”
這病他是看不了。
甚至紮針都不知道從哪下手,再說他對這病一竅不通也不敢亂下針。
他看點頭疼腦熱把個脈的就夠全家吃喝的。
這些一看就不是好症的,他可不敢上手。
萬一折在手上,他賠不起。
“有勞李大夫。”
“沒啥,我就是吃這口飯的,就是你家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還動不動就生氣,不好,實在是對身體不好啊。”
“……”
沈婆子歎息。
沈守信:“李大夫我送您。”
“唉。”
送了歎息的李大夫離開,沈守信蹲在門口。
旁邊還蹲著倆人。
小廝也送了一份抄的告示回來,三郎沈慶強四郎沈慶恒看了之後就悶聲不語的蹲在這裡了。
“你倆乾啥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擱這生你爹的氣呢?”
“爹你知道我倆的童生因為大伯被廢了嗎?”
“那咋了?反正爹也不想讓你們去當兵,兵役那玩意兒真要下來想逃都逃不了,你們還上趕著送死!”
沈慶強不想和他爹爭這個。
在他爹的意識裡,武考就是當兵,當兵就是去送死。
沈慶強把已經快握成紙團的告示拿了出來道:“三代都不準科考,你就沒啥想說的?”
“不準科考就不考唄,你哥倆三年後再考就是了。”
“三代!
爹你能不能仔細聽我們說話?
聽不懂是吧?
我和你說的再明白一點。”
沈慶強扳著手指頭道:“我們這輩,我們的兒子那輩,我兒子的兒子都不能科考。
你還覺得無所謂嗎?
還覺得阿爺大伯他們說的做的都是對的嗎?”
“……不,不是三,三年嗎?”他一直都是聽到的三年啊。
人家科舉都是三年一次,這不是正好嗎?
見他爹還在那裡瞎尋思,沈慶強的聲音不自然的就拔高了起來:“告示上說了。
爾後三代。
就是從你們這輩後麵的三代。
我們哥倆的後半輩子還有後代都被沈守誠給坑慘了,你能懂了嗎?”
“!!!”
被兒子噴了一臉唾沫腥子的沈守信,默默的自己擦了擦。
接過告示,反複的調轉了幾個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看到親爹連告示上字的方向都對不正,還一臉他肯定在坑他的模樣,沈慶強絕望的扭頭。
“四郎,給爹念念,有你哥說的那麼嚴重嗎?”
沈慶恒:“……”
沈慶恒接過來一字一句的念完。
“小廝還說大郎二郎被學堂給趕走了,我倆也不用去了,阿爺他一下子就省了所有束脩的銀子,是不是得很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