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
“一個,最多一個……”
“一個也行!我很實誠的,對了,老師,案首應該是能直接入書院讀書的吧?”
“昂!”
歐陽疏是知道這個小弟子是小三元。
作為東慶國年紀最小的秀才,又是盧浩安教出來的。
可沒少在他耳邊叨叨。
轉來轉去的,倒沒想到這孩子成了自己的弟子了。
然後,沈書凡把沈慶遠的名字拎了過來。
“沈慶遠,武案首?”
“對。”
“你討要的那個書院名額是給誰的?”歐陽山長還以為那個小弟子要的那個名額就是給他那個兄弟的。
竟然不是。
沈書凡道:“實話實說,還沒想好。”
先要到手,以後彆的再說。
歐陽疏、盧浩安:“……”
這小子哪裡是實誠,明明是騎鼻子爬臉啊!
如若這不是自己的弟子,肯定早就吼出去了。
武案首來書院讀書?
這小子還真敢想!
剛要說話,就見沈書凡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來一壺酒,一包茶葉。
放到了他的麵前,恭敬的行了一個學生禮道:“老師,這是我自己弄的酒,還有家裡的茶樹炒的,拜師禮您就湊合著收下吧。”
歐陽疏的眉毛挑了挑:“你這可夠簡單的!”
想當年他收的那些學生,哪個送的禮不是成車成車的?
雖然他不在意這個,但似眼前這家夥這麼隨意敷衍他的,還是頭回見。
沈書凡呲牙笑,手腳麻利的把水壺裡原來的茶葉倒了,換成了他包在小紙包裡的茶葉道:“主要是弟子心意到了就行,我今天就得去邊境,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長了。”
“……味道不錯。”
又打開了那個小酒壺聞了一下,歐陽疏臉上的褶子都淡了。
他好酒好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但他這人吧,嘴更刁。
一般的酒他也喝,但要是用來送禮他是不收的。
他是缺銀子缺酒喝的人嗎?
但顯然,沈書凡送他的酒他是真喜歡。
這上好的猴兒酒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茶雖然說是自己炒製的,但喝著卻是比他當年從皇宮弄出來的貢茶都有滋味。
沈書凡道:“老師慧眼如炬!”
“行了,你打算讓誰來讀書,就讓他拿著這個帖子來就行了,啥時候回來?”
歐陽刷現場寫了一個帖子,沈書凡收了起來:“大約得半年後回來,師兄的那事兒,要不今天下午就去辦了,不行就都沙了?”
“咳咳,沒必要。”盧浩安嚇的咳嗽了起來。
他向來知道這孩子膽大,但也沒必要這麼大。
都已經知道盧家是二皇子的人,那是說沙就能沙的嗎?
歐陽疏問:“你不怕?”
“看老師您說的。
我帶著小兄弟去看望對我有啟蒙之恩的盧夫子,然後他們弄了個假胖子假裝。
那我一個秀才見不著我正兒八經的夫子,砸了假貨的家,就是為了找我夫子有啥味錯嗎?
就算是說上天去,世人都會說我忠孝仁義,也都是我對,我有啥可怕的?”
“……你這叫什麼說法?”
“陽謀,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