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死五個知府?!
沈慶遠第一次有了一種,好像當官也不是啥好事兒的想法。
他往沈書凡旁邊挨了挨嘀咕道:“當官還真危險啊!”
“也就是個彆的,你看咱們知府縣令都多好,你以後好好練武,讓那些對你有壞心思的打不過你,不就得了?”
“隻能這樣了。”
沈慶遠歎息,他還以為當了官就使喚使喚人,自己躺在那裡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呢。
咋著還得努力練武才能好好當官啊?
練武真的好累好累!
孫昊也道:“是啊,這一個窩頭十文錢誰能信?!”
這比他們在進安定府之前的還要貴。
他這一路上可是又成長了不少。
他孫小公子在家裡的時候可是連白麵饅頭都得揭了皮才吃的,這會兒倒好,買一個窩頭都得感歎感歎了。
時玉波把碎的窩頭渣都倒進了嘴裡,感慨道:“你說咱們,緊趕慢趕的跑來,路上那五文錢一個的窩頭不舍得買,這十文錢一個的吃的噴香!”
“不然呢?餓著?”
“那不能,再餓就真會餓出毛病來的!”
其實在路上他們多少的都從各路土匪搶匪兄弟手裡,反手拿到了一些貼補。
否則這十文錢一個的窩頭還真不怎麼舍得!
再看周圍盯著他們的那些難民乞丐一樣的人,四人都小心的把東西收到了身上。
也有過來乞討的。
四個人都沒給。
不是不想給,而是不能。
有一次孫昊給了一個乞丐,結果他們被一大波叫花子都給包圍了。
他們身上的東西差點就給搶完了,最後沒辦法了打傷了好幾個才衝出來的。
從那以後,他們再也不亂發善心了。
“走,去府衙。”
一路問到府衙,四人都呆了。
“這府衙可真寬敞!”
“不愧是安定府,是真安定!”
如果不是那衙門口上麵,還有一個塊知府衙門的牌匾,任誰也想象不到這空蕩蕩的大院子會是知府衙門?
有兩個叫花子在門口坐著,哦,說錯了。
這倆不是叫花子,是差役。
風吹日曬,又缺吃少喝的,把自己整的和叫花子無差彆了。
見他們往外掏文書,其中一個差役就道:“前來曆練的武秀才是吧?
帶著文書直接去邊境軍,城門口有貼的告示,你們咋還往這邊跑啊?”
沈慶遠道:“城門那裡沒有告示。”
他們在城門口可是特意找了好幾遍的。
在寶澤縣的告示上有寫,說是邊境曆練的城門處都會有告示張貼。
可他們就是沒找到。
那叫花子似的差役頓時就苦了臉:“肯定不知道又是哪個家夥爪子長的給揭了。”
“揭那乾啥?”
“吃啊,用漿糊貼的,下回貼的時候少刷一點,老子都沒吃幾口呢,又給那些家夥占了便宜。”
這個差役站起身來道:“邊境軍的路不太好找,我帶幾位秀才公去吧。”
“多謝。”
“……不,不用客氣,嘿嘿。”
好吧,這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理由。
突然有些心疼自己了。
就連知府衙門的差役都搶著吃漿糊了,那他們接下來的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