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堅持,沈書凡就讓跟來的暗衛多注意著點兒。
一有風吹草動的就幫襯著。
孫昊他們要找院子也是有原因的。
此時武會試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在次年的五月考。
還有好幾個月,雖然貢院附近的客棧住的不錯,床鋪也舒服,但也貴啊。
謝二已經給幫著墊付了部分房費,但要是一直住著他們哥幾個壓力也不小。
而且找個院子,他們讀書練功也方便。
那個客棧裡麵就連馬廄裡麵都住了人,彆說練功了,你往那邊站一站,有可能都能踩到彆人的鋪蓋。
京城的院子也貴,尤其年後二月就要會試,空出來的院落更貴了百兩有餘。
所以他們看的那幾個離著貢院都比較遠。
暗衛說完,沈書凡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幫他們找個就近的,讓牙子帶他們去看看。”
“是。”
至於用不用近的,就讓他們自己選。
銀錢上可以少,但多少還是要收一些。
以他們兄弟的關係,再加上舉人的名頭,租院子的銀子多多少少的並不算大事。
不說彆的,就哥們在邊境分到手的東西,十年八年的隻要不做奸犯惡,都能過安穩的富餘日子。
主要是心意。
“明日安排幾個身材高大的人同我一起出去一趟。”
“是。”
沈書凡揮揮手,暗衛離開。
半個時辰後,再回來時身後跟了四個人,個個身材高大塊頭很足。
沈書凡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換上侍衛的衣服,鞋帽也要一樣,精神的。”
四人同時應是。
*
隔天,晴。
但因為前幾天京城剛下過了大雪,大早上的,整個街道的兩側還是有不少的積雪沒有化完。
沈書凡穿著厚厚的毛皮大褂,坐在馬車上。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輛馬車,每輛車上都拉著滿滿的東西。
車旁還跟著三三兩兩的護衛。
馬車咕嚕咕嚕的行駛過京城的街道,最終停在了一扇寬大敞亮的府門前。
大將軍府。
敲開厚厚的府門,遞上了拜帖。
沈書凡從馬車上下來,恭敬的道:“寶澤縣舉人沈書凡,曾在邊境曆練,仰慕大將軍,特來為大將軍上香,煩請通報。”
噗通。
“見過舉人大老爺!”門口的護衛雙膝跪下了,朝著馬車上下來的沈書凡磕了一個頭,然後撒腿往府裡跑,邊跑邊喊:“舉人大老爺回府了,舉人大老爺子回府了!”
“……”
沈書凡站在馬車邊,抬頭的睦著那牌匾上的四個大字:大將軍府。
字沒變,還是如幾年前那樣的蒼勁有力。
畢竟這可是皇帝親手手書的。
當年掛上牌匾之日,大將軍府薑家的名頭在整個京城無人能比!
時過境遷,牌匾沒變,人卻不一樣了。
外祖父重病在身,已經向朝廷提出不再上朝。
大舅舅薑東陽回京途中‘遇刺身亡’,幾個月前在大表哥從邊境趕回來後,也由朝廷派禮部官員協同送葬後埋入薑家祖地。
小舅舅薑良誌雙·腿斷裂,外出尋找神醫穀神醫未果,至今在京城還是以死瘸子代替了副統領大人的名頭。
從那時起,大將軍府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病的病,殘的殘。
全府上下僅靠大舅母、小舅母嫁妝裡的鋪麵維持生計。
聽聞薑東陽大將軍停棺一個半月,就是為了等長子薑博安回歸。
皇上仁慈,甚至還派人送來了宮廷禦用的冰塊,為大將軍的屍身維持人狀。
入葬時,來的人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