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在奏折裡寫上:安定侯豬狗不如!
*
皇宮,禦書房。
砰!
一堆奏折從寬大的禦書案上撒下來,砸到了安定侯爺沈振翔的腦袋上,臉上。
額頭被奏折角砸破,血滴嗒滴嗒的流出來,也是一動不敢動的趴在地上。
身著金黃色龍袍,滿臉怒氣的東慶國皇帝祁慶怒吼:“安定侯爺,你可知錯?”
“臣知錯!”
砰砰砰!
沈振翔砰砰的往地上磕頭,也不顧額頭上砸破的疼痛。
磕頭會更疼,但如果不磕,疼的有可能就不止是腦袋。
“廢物,教都教不會的廢物!”
“臣知錯,請陛下責罰!”
“責罰?你安定侯府還有什麼可罰的?”
沈振翔滿臉難堪的繼續垂著腦袋,帶著哭腔的道:“陛下罵的對,可府裡確實沒銀子了,臣請陛下再借臣一萬兩。”
“……”
安定侯爺沈振翔閉嘴趴在地上,皇上罵他就聽著。
跪著的他滿腔無奈。
就從知道那個不孝子沈玨中舉要來京城,他就很慌。
安定侯府這兩年過的很艱難。
在他的世子兒子除族趕出京城之後,想要慶祝一下,才發現,府裡沒銀子了!
確切的說是安定侯府的銀子用的都是他前妻的嫁妝,在沈玨失蹤後,他就光明正大的打開了庫房。
結果隻看到十多個大櫃子,還是上著特製鎖。
其餘的原本裝的滿滿的金銀細軟,古董字畫的庫房,空空如也。
他要的那些東西也一點沒找到。
安定侯爺沈振翔去把他的繼夫人請來,結果繼夫人一看庫房,慘叫一聲:“有賊!報官啊老爺!”
報官?!
難道要向朝廷說自己亡故前妻的嫁妝被偷,不知道何時丟的也不知道何時少的,甚至連少了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他的繼夫人這些年養府裡的花銷,有很多就是出自這些嫁妝。
剛被皇上罰的他不想再讓自己的這齷齪的心思成為京城的笑話。
繼夫人知道原由後暈了過去!
府裡沒有了前夫人的嫁妝幫襯,就算她那少許的嫁妝也根本就用不了幾個月。
安定侯府的開銷可不少,無奈之下,過年之時,沈振翔向皇上借了銀子。
可根本就不禁花。
最貴的花銷就是請了第一殺手組織風月宮的人。
沈振翔不放心,又派了心腹前往。
結果,沈家莊那個他都快忘到後腦勺的祖居地,竟然把他派去的暗衛給敲鑼打鼓的送了回來。
好幾年沒來侯府打秋風了,可那些小家子氣的樣還是沒變。
為了堵那些老家兒的嘴,他又出了兩千兩銀子才算了結。
難就難在,就在前些日子,侯府裡又有竊賊出沒。
因為他安定侯府的庫房徹底讓人搬光了!
他們住的屋子裡的東西一·夜之間就空空如也。
就連躺著的那占滿了半間屋子的拔步床也沒了,就不可思議。
其他的櫃子桌子自然也沒有存在。
繼夫人的私庫,公中的庫房,就連他前亡妻的那幾個帶鎖的大箱子也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