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撒好,蓋好油紙,再把周圍的油紙邊邊上蓋了層土,這就算是種好了。
大冬天的種菜,一個敢發話,一邊敢聽。
大家都很高興。
太子祁旭不高興了!
東宮裡又丟東西了!
仍然是一丟就找不著的那種。
太子祁旭心疼的直抽抽。
這些可都是他的私產,用一些少一些。
用處還沒體現出來,卻是又憑空消失了。
還是在他主導的情況下丟的。
太子祁旭終於少有的回了東宮,本來打算如往常一般的和太子妃說道說道。
以薑府的情況,不管是武將還是銀子,都能幫他解決。
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往常是沒問題!
但此時的薑楚楚卻已經不是從前的她。
臉色蒼白,氣若虛無。
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輕的幾乎聽不到:“殿下回來了啊?
臣妾身體抱恙,咳咳,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
嬤嬤宮女們連忙忙活,很快收拾了下去。
“太子妃到底……怎麼這麼?”
祁旭打算問嬤嬤薑楚楚的身體,結果卻看到他的太子妃的沐浴間裡有一小盆的手絹。
每個手絹上都沾著血。
剛剛沾著血的也在其中,有兩個宮女就在旁邊輕輕的洗著,見他進來,慌忙站起來行禮:“見過殿下!”
“這些都不會是……”
嬤嬤就低聲哭了出來:“是太子妃吐的,擔心送到洗衣房有人又要多話,就,就差人在屋裡洗。”
“……”
祁旭的心口有些堵。
他和薑楚楚成親有算計,也有心意。
但相處了這麼久之後,他對她的感情隻有複雜。
可在看到她這樣病的快死的樣子,心裡更難受。
青梅竹馬的夫妻就這樣的相處著就好,孩子什麼的可以有彆的妾室的抱來養著。
可薑楚楚就是不同意,不怪他的!
母後說過,自己太年輕,現在就有嫡子,就會容易出現大哥和父皇那樣的事情……
祁旭想說的話沒說出來,想要的東西也沒要到。
就打算找人去外麵的鋪子取銀子。
可他還沒派人去,就已經知道太子妃已經把嫁妝裡的鋪子都賣了。
賣鋪子的銀子以太子祁旭的名頭捐給了朝廷,而向來都是參他們的禦史第一次上奏折是讚揚。
“太子爺寬厚仁義,變賣鋪麵為難民災民搭棚施粥施衣,實乃我東慶子民之幸!”
“太子妃溫良恭德,拖著病重之體安頓事宜,乃我東慶之福啊!”
“……”
東慶帝的臉上帶著笑意,欣慰的附和了兩句。
心裡卻是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還憤怒
寬厚仁義?!
他一個皇上還在,他的臣子這樣稱讚他的太子!
那個病的快斷氣的太子妃混好良恭德,那他的皇後貴妃都成了吃乾飯的!
宮裡的庫房空了,皇後和貴妃宮裡的東西他多去了幾趟借來不少。
難民年年都不少,施粥什麼的沒少過,偏偏今年沒弄,而太子妃居然想到了。
突然想到東宮的那個兒媳婦的情況。
東慶帝的怒火又平息了不少。
算了,他和一個死人也計較不了那麼多……
朝廷,後宮等各部官員都忙自己的。
進京趕考的舉子們就難得的過了個把月的安穩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