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彆被賴上了!”
“……”
這一嗓子一出來,原本還慢騰騰的出貢院門的舉子們,瞬間有了力氣。
一個個的撒開腿就,沒命的往外跑啊!
他們可是舉子,就算不中那也是舉人老爺,萬一真因為死個人給賴上了,那這些年的罪豈不是白受?
沈書凡在人群裡,被擠出了貢院。
早就等在外麵的沈慶遠等人,連忙把他扶到馬車上回了小院。
順著馬車窗飄起的縫隙,看到在貢院門口亂起來的人群。
沈書凡的眉頭揚了揚又恢複成了滿臉疲憊的模樣。
不是想亂嗎?
那就亂到底吧!
就算是大皇子承認是他派了人來對付自己,也沒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
畢竟他這個小舉子才剛考了三天的試,太過疲憊而需要請來大夫開了藥用下就睡著了呢~
大理寺的卿親自來到貢院。
在看到這人時,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認識?”主考官與大理寺卿也是熟人,就把他拉到一邊問道。
“你不認識嗎?”
“不認識啊。”
死了的這個沒人認識,雖然身上有當值差役的腰牌,但已經問過其他差役,這人是跟著其他衙門的人來的,而那個真正的差役自己在花樓裡喝花酒從樓上摔下來,收了人家10兩銀子找人給他代班的。
具體是誰他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是在花樓裡正好碰到的。
不用上工,還有銀子賺,他就同意了。
差役收了10兩銀子,結果讓他們這個考棚都成了笑話。
那麼問題來了,同一個腰牌為什麼會有兩個人用,而且一死一傷!
又是誰安排進來的?
大理寺卿並沒說,而是非常富有深意的道:“此事,需上報朝廷。”
向著上麵拱拱手。
沒有明說,但主考官也明白了。
躺在地上的這人八成是皇宮的人……
大理寺卿被罰了兩個月的俸祿,因為他說這個屍體是二皇子的門客。
而二皇子在剛過完年後就去起身去了封地。
去封地封王的二皇子大老遠的讓人來貢院給舉子個下藥,圖什麼?
被罵睜眼胡說八道的大理寺卿很鬱悶!
這人以前確實是二皇子的人啊,至於他派了人去貢院圖什麼他怎麼知道?
二皇子不在京城,這個屍體都涼透氣了!
但一想到太子和大皇子也都分彆受了責罰,大理寺卿也不覺得自己委屈了。
“太子監理不力,罰俸祿半年。”
“大皇子荒廢學業手抄心經百卷,秋後去封地,可提前準備了。”
“兒臣謝過父皇!”
兩個挨罰的親兄弟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大皇子祁棟很失望。
黑大力死了,卻沒死到正地方去。
而他自己也沒被父皇允許馬上去封地。
雖然說是秋後去,但這裡麵的變數太大。
沈書凡也很失望。
不愧是親父子,去年的恩科鄉試成了笑話,這次的科舉會試又成了熱鬨。
都這樣了,老皇上竟然也沒有拿他自己的兒子下殺手。
相比較而言。
他的渣爹安定侯沈振翔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