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哥幾個忙著呢?”
“小六?!”
“你不是在醫館治傷嗎,咋這個時候來了?”
話是這樣說,但倆人動作動是一點也不慢。
一左一右的蹦過來扶著沈書凡,往屋裡走去的時候,看不出來一點難受的勁兒。
要不是這倆人身上還有包紮著的布條,以及上麵有血,還真不相信這倆是受了傷。
沈書凡:……
小廝:……
小廝上完茶下去,隻餘下哥仨在屋子裡。
沈慶遠和孫昊倆人局促的坐著,心虛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沈書凡。
“還能看書,武經七書都翻出毛邊了,看來很用功啊!”
“還,還行,嘿嘿。”
沈書凡話題一轉道:“為啥不去醫館看傷?是因為……其實沒傷嗎?”
“咳咳咳!”
孫昊心虛的垂下頭,直戳沈慶遠的胳膊:“小五,猜拳你輸了,說好了小六問了你說的。”
“……”
沈慶遠真想找個針再找根線,把孫昊的嘴給縫上。
那還說好了使勁撐,撐不動的時候再說的呢!
小六這才剛一問,你就戳著說啊!
接觸到沈書凡那深邃的眼神,沈慶遠立馬坐直了身子道:“小六,其實是這樣的,武考會試考場裡出了點事情……”
科舉在很大程度上來說,文試考的是個人的真才實學。
那武考除了真才實學,還有人脈、眼界以及站隊。
在之前的武考中並沒有那麼明顯,或者說裡麵也有人站隊幫襯,但他們幾個沒在意。
而到了京城之後,這樣的情況明顯到想要忽略都不行。
在這些人裡有六部高官的子侄女婿,還有各武官、衙門口的校尉,那種下麵各州、府、郡的武舉人更是不用說的早早的就抱成團。
知道他們是榮江府的武舉子,就有榮江府的人來叫他們過去。
是叫,不是請。
叫過去並不是商量要如何考武試,而是排位次。
在還沒考之前,會試的位次在裡麵已經排出來了。
而他們作為數不著的寶澤縣的舉子,並沒有好的榜上位次,但若是想要入榜也行,要好好表現,還必須要加入榮江府府衛。
打聽後才知道,那所謂的府衛其實就是榮江知府侄子辦的一家武學書堂。
讓他們過去當護衛,管吃管住沒俸祿。
要同意的話,簽字畫押才會在給他們榮江府留的榜上位次裡謄出空個空來寫上他們的名字。
你說你是武案首武解元?
巧了,這裡麵好多都是案首!
不同意就讓他們離開。
沈慶遠、孫昊、時玉波三人都氣憤的離開榮江府抱團的屋子。
才發現其實單獨個彆的並不多。
而且還看到其中有兩名家境不錯的舉子,不同意他們所在府地的拉攏,在武考射箭的時候,一個當場被射偏的箭射中身亡,另外一個臉被箭羽擦破。
其他人哪怕也是一樣。
隻要是沒抱團的,就很不得安。
而抱團成功的那些,就算是箭術再差,騎術再差,也會安然無恙的完成考核。
這還不算,主考官以及副主考官們對他們的批閱也是有異常。
沈慶遠對戰的是時玉波,倆人打成了平手,而在榜上寫著的勝出者的名字是時玉波。
雖然倆人都在第一場榜上有名,但按理說輸者的排名應該是往後,但時玉波在沈慶遠之前。
要知道在各項事情上時玉波都是不如沈慶遠厲害的。
時玉波自己看到榜單都有些不好意思。
孫昊對戰的是宜沙府的舉子,在看到沈慶遠那邊結束了。
他快速的把對方挑下了對戰台,孫昊是贏了的。
但在第一場出榜時,他特意去看了。
他和對方的名字都在榜上,而且巧合的是,那個輸給孫昊的人也在他的名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