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這時突然道:“說時玉波搬去他媳婦家住去了?
在咱們那邊這叫倒插門吧?
我說錯了嗎?
你們倆都這麼看著我乾甚?”
沈慶遠攬著孫昊的肩膀道:“沒說錯,老七,我們是在誇你呢,你猜的太對了。”
“是吧是吧?小六,你也這樣想的嗎?”
沈書凡又喝了半杯水道:“是這樣猜的,等過些日子就會知道真假了。”
“那肯定沒錯,時兄竟然是咱們這些人裡娶親最早的,最快速還是倒插門,回寶澤縣也是一景了吧?”孫昊感歎道。
“……”
一景不一景的不一定,但若真是倒插門,時玉波回不回寶澤縣都難說。
在東慶國倒插門是很難聽的話。
就連尚公主的駙馬都被人說道,更不用說是普通人家了。
尤其時玉波還是正在參加武考的舉子。
哦,應該說是武會元了。
時玉波是武貢士,但他還是選擇這樣的方式成親,以後被人拿出來說道的隻會更多。
但時玉波連成親也沒請他們幾個,隨意提起來一下而已。
說過就過去了,幾人又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
沈慶遠和孫昊這幾天每天都會去城門口,主要是去看大剛鏢行的人是否來到。
孫昊皺眉道:“我爹和我哥按理說該來了,今天給難民施粥的時候我特意去落腳的車馬店看了,也沒找到人,不過我留了信。”
這樣的信留過好幾封了,但大剛鏢行的人這次間隔的日期太長了點兒。
以往孫昊隻要去哪邊科考,孫大剛都會儘量接那邊的鏢。
一是能賺點辛苦銀子,二是能照顧著自己的小兒子。
來京城這邊更是基本上三個月一趟,就算是趕不過來,也會讓人提前騎馬在車馬店裡留個口信說一聲。
沈慶遠道:“我和孫昊想著,要不我們先提前回去看看,在路上興許能碰到也說不定。”
“你們是擔心在路上出了事?”
“恩,前幾次我和時玉波一起跟鏢的時候,有好幾次很危險的,我怕我家裡人可能應付不過來。”孫昊有些擔心的道。
當時他的功名還不高,但也沒有往京城這邊來。
他止步於武舉人,在京城這裡的用處根本就不太大。
所以他擔心家裡的鏢行,原本是想著和沈書凡一起回去的。
但知道沈書凡還得去參加禦賜的宴席,而且要離京回老家必須禦批,就提前和沈慶遠商量了一下。
沈慶遠也擔心家裡。
就想著和孫昊一塊先往回走。
已經是狀元的小六聽說在朝堂上已經是一戰成名,人們暗地裡都罵他是奸臣了!
沈慶遠不相信,但有著奸臣一名的小六應該暫時用不著他們,他回家看看安全馬上再騎快馬回來,前後也就幾個月的事情。
沈慶遠問:“小六,你以後就在京城為官了是吧,你說把咱們家的人接來怎麼樣?”
“法子不錯,不過得先從京城買院子,還有就是我暫時在京城為官,在翰林院就是個過渡,什麼時候外派那也就是皇上的一句話。”
“也是。”
“……”
小六現在可不是普通的一個舉人,而是當朝狀元爺。
要去哪裡為官啥的也不是他說了算的。
沈慶遠其實有點糾結。
他想讓家裡人來,怕他們在老家受欺負。
又怕京城裡的的這些彎彎繞繞的太多,家裡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