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口。
有侍衛不解的看著坐在台階上的師爺問:“師爺,咱們大人的好友怎麼那麼神秘啊,連您也不讓過去?”
在寶澤縣,就連三歲小兒都知道,這流水的知縣,鐵打的師爺可不是白得的名號。
上一位縣尊大人就算是去當知府了,還是偶爾會和師爺有信函來往,可以想象這位師爺的厲害之處了。
師爺煩躁的道:“閉嘴,做好你的事,再多嘴就給老子滾!”
“不敢不敢!”說話的侍衛彎了彎腰,行了禮跑到一邊去站著去了。
師爺向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
他也想陪著啊,褚知縣沒意見,但那位不高興啊!
得到的消息是狀元爺的人馬還要十多天才能到的。
結果呢?
人家已經來到了,而且不聲不響的就進了縣城,還以褚知縣好友的名義入府拜訪。
幸好他認識,而且記憶力也不錯,一眼就認出來了。
握了握在衣袖裡的金元寶,師爺又坐正了身板。
這玩意兒就連章大人在位的時候,他也隻見過一次,而那位狀元爺回來一抬手就給了他兩個。
必須把門給看好了!
他自己本人和沈守禮、沈守義家沒有衝突,在這些日子還算是照顧著的,他拿著很襯手!
這時,褚知縣跑了出來扔了一個荷包過去:“師爺,快去酒樓裡叫兩桌席麵,讓他們儘快送來!”
“好嘞!”
師爺很是準確的接住,帶著兩個捕快撒腿就跑去辦酒席去了,他就喜歡為不差銀子的頭兒辦事……
*
褚知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雖然他也有很多話要和狀元爺說,畢竟自己儘力病了這麼久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褚知縣更清楚,狀元爺和沈舉人此時應該是更希望和自家人團聚。
所以,他備了席麵送到那兩個院子裡。
之後他各坐了一會兒,就借口公務繁忙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他哪裡來的公務,這幾個月都是師爺在前麵頂著,寶澤縣縣衙大事沒有,小事一大把。
今天這家吃了隔壁鄰居一口窩頭,明天兩家不睦吵架,要讓對方還一口,不能大不能小的那種。
反正這種雞毛蒜皮的最多,有需要他出麵的,他就帶病咳嗽著斷斷案子,大多時候都是在縣衙後堂養病來著……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目的就是為了把空間留給了兩家人。
沈守義高興的不行。
“我兒是狀元公!”
“這回老沈家的祖墳得炸了才能有這樣的好事兒吧,哈哈哈!”
又灌了一杯酒,沈守義覺得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
其實以往大兒子說過要考狀元的話,他哪怕知道自家小子讀書厲害,但也沒想過真的能考個狀元回來!
東慶國那麼大,那麼多讀書人!
自家大郎讀書是厲害,但在自家這裡可沒有那麼厲害的夫子啊。
雖然盧夫子也很厲害,可肯定是不如京城的那些。
在自家的門口掛上了舉人之家的時候,沈守義就尋思著自家兒子應該快要回來了。
然後,後來朝廷又來報喜,說大郎中了貢士!
族長就商量著要辦流水席,但他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