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把那些東西倒到地上的坑裡,又用腳把那坑埋上了土,踩了踩,就算是自家人來了也看不出來那地裡有倒的藥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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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澤縣縣令褚大人的身體終於好了,能升堂了!
第一樁案子就是老沈家的關於庶子不贍養爹娘,嫡兄長沈守誠想中斷斷親再合家的案子。
“升~堂!威……武!”
衙役喊著堂威。
門口也圍了一圈看熱鬨的百姓。
褚知縣坐在大堂前:“把人帶上來吧!”
沈婆子以及沈守誠一家從縣衙門外擠了進來:“見過大人!”
然後幾人剛在堂前下跪,一扭頭,就看到已經在旁邊的四個人。
兩站,兩坐。
站著的是沈守禮、沈守義,在他們的不遠處還坐著另外的兩個人。
不是沈慶遠和沈書凡還能是誰?
沈守誠的眼睛瞬間就瞪了起來:“啊…啊?…啊啊啊!”
沈守誠急眼了!
他怎麼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他是裝的啊!
那位大人說是請的太醫給他治好的傷,就是等今天的。
沈守誠之所以讓他爹回沈家莊去看祖墳的情況,就是因為他打算在今天恢複的。
可現在誰能告訴他,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急忙看向沈婆子,但沈婆子並沒有看他,而是老淚縱橫的看著在他們跪下後也跪在不遠處的沈守禮和沈守義。
隻是這哥倆根本就沒往她這邊看一眼……
沈光宗這時也看到坐在那裡的倆人。
他臉色複雜。
曾幾何時,他想過自己成為秀才,成為舉人的那一日,也想過自己成為沈家人功名最高的一個。
卻唯獨沒想過自己會跪著,而他沒在意過的堂弟卻是坐在大堂之上。
狀元爺沈書凡乃進士,沈慶遠是舉人,在這東慶國就已經是官身了。
在這個時候,沈光宗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與這兩個堂弟之間的差距。
縣衙堂上。
褚知縣大聲道:“堂下雙方可有私下解決的可能?”
“啊啊啊!”沈守誠想要說不能。
那位貴人說了,必須要讓他給找的證人上堂才能私下和解。
可是貴人給都找好了的,他不能辦壞差事。
貴人可是說了,能把他的傷養好,也能再讓其更嚴重!
但沈守誠說不出話,也動不了,甚至想搖頭也做不到。
因為他的腦袋那裡突然多了一雙手,他努力的翻著眼皮也看到那雙手的主人是誰。
沈光宗!
他親兒子!
大郎好歹是做過武秀才,對於在床上躺了這麼久的沈守誠那是一掐一個準!
沈光宗按住他爹的腦袋,讓他動不了,自己道:“多謝縣尊大人,我們可否說幾句話?”
褚知縣看向沈守義、沈守禮問:“被告可有疑異?”
這哥倆齊齊看向坐在位子上的兒子,沈書凡勾了勾唇,沈慶遠則是輕輕的點點頭。
沈守禮、沈守義哥倆重新跪好:“我們聽縣尊大人的!”
“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私解不行,就由本官判案!退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