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去,荷花搖曳,花葉飄飄,偶爾還有魚遊過,可比在院子裡的席麵有派頭。
“欄杆嘛,有!”沈守義笑著道。
沈書凡一怔道:“啊?爹,那些欄杆啥的東西得現做吧?明天就擺席了,現做的話也做不出來吧?”
“早就做好了,這不是咱們全家都去縣城沒來得及安上而已。”
“……這也行?”
“必須行啊!”
事實上還真是。
沈守義早就請木工做了欄杆,為了美觀,他還特意花的高價請的雕刻師傅刻上了花。
若不是沈守誠那邊鬨騰的事兒,他在家裡的話早就裝完了。
沈守義道:“爹知道你可能會稀罕花啊草的,咱們這邊要說稀罕的沒有,但這種還是有的。”
荷花塘是沈書凡知道的,而家裡的還有一些彆的花花草草的還是很讓他驚奇的。
就如院子裡的紫藤,那是真能長。
沈守義特意搭的架子,明明就是普通的農家小院,卻因為那一架的紫藤花,而顯的高檔了很多。
爹娘是用心對他好,沈書凡是能感覺得到的。
扭頭看著有些局促的沈守義道:“謝謝爹,我確實稀罕。”
“真的,那,那,安上唄?”
“安!”
“好嘞。”
沈守義高高興興的往家跑去,他要親自帶人給兒子把荷花塘周圍的欄杆安上。
沈書凡揮揮手,趙子龍帶著麒麟衛也去幫忙了。
他們來到沈家莊之後,仍然是普通的布衣打扮,但不管是族長還是沈守義,有活都沒有要請他們幫忙的習慣。
因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但他們若是主動幫忙,那就更好了,畢竟也沒人敢攔……
紫藤架下,荷花池旁。
鄰裡家院,鄉間路邊。
隻要有人來道賀,那就可以準備著入座吃席!
趙舉人以及寶澤縣的鄉紳都到了。
就連向來身體不太好的褚縣令也親自到場了。
這位褚縣令就從來到寶澤縣上任以來,可是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人的宴席的。
頭一次啊!
但狀元爺也是頭一個!
但凡有功名的,來喝喜酒的時候,都必要到禦賜的狀元牌匾前拜過才可。
如趙舉人等人都是備了足夠的厚禮。
他們這些人與其說是來賀喜的,那還不如就是特意來拜狀元牌匾的。
禦賜!
狀元牌匾!
不管哪一個都是普通人平時難以接觸的。
拜一拜,接接喜氣,彆提多精神了!
沈書凡親自接待,忙的就和陀螺似的。
孫昊、沈慶遠這倆武舉人也沒空坐下,幫著一塊接待。
張新舉帶著他的新婚妻子也來了,和褚縣令坐城一起。
張新舉的頭皮有些發麻,他也是才知道,他的媳婦兒與褚縣令是親戚。
親姐弟啊,他們倆成親的時候,褚縣令並沒有去參加,所以這也算是張新舉第一次和小舅子見麵。
說好的要幫著沈書凡招待其他人的,結果他根本就沒空。
因為張新舉才坐下不久,就被褚縣令給灌醉了!
而這樣的事情在酒桌上,算是比較親近的關係才會做的。
滿臉通紅的張新舉緊緊的握著他那嬌羞的媳婦兒,要是不握緊,他怕還要被小舅子灌酒。
張新舉媳婦兒隻能不時的瞪著自家弟弟,她的夫君哪裡都好,就是膽兒小了點兒!
忠叔小跑著過來道:“老爺,有貴客到!”
“……”
正在吃席吃的過癮的沈書凡一怔,名單上的客人不是都到齊了嗎?
怎麼還有貴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