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些屍體咋辦?”
“找仵作去驗驗,沒人認也沒問題的就先找個地兒,埋了吧。”
“……是!”
仵作看了一眼扭頭就走,臨了來了句:“亂葬崗的屍體你們抬來乾啥?”
很好,有地方埋了。
縣衙的告示沒人揭,封入庫房之中,在一個天乾物燥的日子裡起場小火,這些無人認領的多屍案件燒了個乾淨,從此再也沒人提起。
亂葬崗多了兩個大屍坑也沒有人在意。
亂葬崗嘛,要是有人在意誰還會葬這啊……
那個屋子燒沒了,沒法住。
沈光宗被砸斷了腿,隻能先安頓在媳婦兒的娘家。
她媳婦兒端著藥進來,在沈光宗喝藥的時候,道:“在我暈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孩子他二叔了。”
沈光宗端藥的手動了動,一股惱的把藥喝下去,苦著臉道:“…媳婦兒…你看錯了,二郎和小妹從走了就沒來過信。”
“也是,也不知道誰打的我,不過阿奶把元寶都給咱們家了。”原來阿奶往孩子的包被裡塞的就是元寶,其他的也都放到了他們住的那屋裡。
加孩子包被裡的那個,還有以前給的那個,一個不少都在他們這裡了!
沈光宗嘴唇動了動,看著有些緊張的媳婦兒,他道:“阿奶給的,你先收起來,回頭找個地方咱們起一間屋子,……再多蓋兩間,二郎和花雨回來的時候也能住。”
“好,我都聽你的!喪事上我爹和我哥他們都幫著安排了,三天後下葬,二叔和小姑那邊的信還和以前一樣找熟人給送一下嗎?”
“恩。”
爹娘沒了,阿爺阿奶沒了,是要安排喪事。
家裡夫該來奔喪的!
沈光宗的媳婦兒把拿著藥碗出去。
此時的沈光宗就躺在媳婦兒的娘家的炕上,眼睛直直的。
他看到了!
在阿奶把他往外推的時候,他還想再回去的,是二郎對他媳婦兒出手,他第跑了出來,就沒有機會再回去了。
一身黑衣的二郎一出現,把沈光宗媳婦兒給打暈了過去。
“二郎,你…不是不讓你出來嗎…”
他實在勸不了就聽那貴人的話,要對付三叔四叔的阿爺和爹。
沈光宗就想了個法子,那天他想到要挖祖墳點土嚇唬阿爺的。
二郎回來了,還找了人一塊去幫忙。
去的人有二郎、三郎、四郎,他們三個人才挖了幾下,正當要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聲驚雷落下來,炸了祖墳,他們幾個離的太近,跑是跑不了。
沈光宗沒事兒,是二郎、三郎、四郎在那時候把他護住了了。
那哥仨被崩了一身的血!
怕回來家裡人擔心,沈守信家裡空著,二郎他們就在那院子裡養傷。
可那天夜裡,二郎來到了家裡。
身上沒有血,也沒有多虛弱,他就站在燒著的屋子的門口道:“羨慕嫉妒恨三叔四叔家的好日子嗎?那是他們該得的!”
“知道為啥嗎?”
“你們還不知道小六的真實身份吧?”
“我告訴你們,他是安定侯府世子爺,爹口中的那位貴人要找的人就是他,他的原名叫沈澤宇。”
“哥,若是我們還能科舉,若是我們還是一家,若是我們還是兄弟,該多好!”
“咱們就是世子爺的親兄弟,大將軍府的貴客。”
“知道為啥嗎?五郎的媳婦兒就是大將軍府的嫡出小姐。”
“還有,小六還是賑災的欽差,手裡有陛下禦賜的君子劍。”
“所以,就算祖墳炸了都不能提醒你們作死的行徑,到底是為何呢?”
“純粹就是想找死,所以現在又想燒死自己,不錯的選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