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凡笑著道:“爹,回家去吧,若是我忙的一直沒空回去的話,您就聽慶遠的安排。”
“再忙也……讓人稍信回來。”
他想說讓兒子儘量的回來,但在皇宮裡顯然不是兒子說了算,所以他換了個說法。
沈書凡輕笑著點頭:“好,我儘量,爹,娘,保重!”
“兒子,你,也保重,爹娘等你回家。”沈守義的眼神裡特彆的複雜。
擔心有,期待有,心疼亦有。
此時的他十分的痛恨自己,為啥這麼晚才學武,現在孩子遇到難事,他隻能幫著跑腿送東西,其他的事情啥也幫不上,孩子還得單獨差人保護他。
真是無用啊!
沈書凡不知道老爹的具體心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在為難他自己了。
沈書凡就故作輕鬆的道:“好呢,等我忙完回去要吃餃子,兩樣餡的!”
“臭小子!”
隻要大兒子回家,彆說吃兩樣餡的餃子,就算是吃十樣,他這個當爹的也親自給包出來!
沈守義急急忙忙的抱著碗坐上馬車,他得趕緊回家給兒子包餃子。
這頓吃完了,下頓還得吃呢!
沈慶遠遠遠的看了看沈書凡,他正糾結著要不要過去,耳畔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慶遠,從明日起你就在家裡守著爹娘和伯娘他們,其他的就按咱們之前商量好的來。”
沈慶遠臉上閃過一抹焦慮,他其實更想陪在小六身邊。
但京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就連他想扮成小廝跟著去皇宮都不行。
沈書凡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在院牆那裡藏了點銀子,你抽個沒人的空挖出來。”
“……”
小六說的‘點’,可能是他想象不到的多大點?
沈慶遠策馬跟著沈守義的馬車離開。
隔天的下晌。
在院子周圍的探子突然全部都撤走了。
沈慶遠連忙叫來還在包餃子的沈守義:“叔,小六藏了東西讓咱們弄出來。”
“來了!”
沈守義昨天回來包了餃子再送去時,沈書凡已經走了。
今天他從早上就開始剁餡子,和麵,就尋思著早點弄出來,等會子去皇宮那裡等兒子一出來就可以吃上。
可是今天慶遠這小子說啥也不讓他出門了。
還往他手上遞刀子,沈守義趕緊給扔了。
沈慶遠這小子又說要是他自己悄摸出門,他就自己抹脖子。
威脅他的聲音那個大啊。
嚇的不明所以的趙氏和李氏都哭了起來,那仨小的不知道個啥也陪著哭,他不得不放棄再偷溜去皇宮看兒子的想法。
氣大侄子不再配合他,但兒子留的東西,他還是要幫著弄的。
誰讓他是當爹的呢?
然後,倆人扒拉出來兩個牛皮紙,裡麵還包了油紙,再最裡麵的是銀票。
一摞五萬兩。
兩個年皮紙的裡麵還寫著名,一個寫著沈守義的,一個寫著沈慶遠的,還各寫了兩個更大的加粗加重的字:
我爹。
我哥。
叔侄倆相互看了看,一人抱著一個牛皮紙嗷嗷的號啕大哭了起來……
這一天,京城烏雲密布。
皇宮大內卻是安靜的嚇人。
除了在寢宮裡麵的幾個人,以及在宮裡麵巡邏的人都是指揮使、副指揮使以及總旗,總旗以下的其他的侍衛、宮女、太監等等閒雜人等都被安排去了冷宮看了起來。
寢宮裡。
燃著特製的安神香。
躺在這裡修養了半個月的沈書凡,從昨日回來喝完了藥就處於昏睡中,一直到現在也沒醒。
東慶帝祁慶今日少見的沒有穿龍袍,而是隻著了件單薄的外袍。
他緩步進來。
在他身後的是欽天監院長祁淵,神醫穀的慕容離,以及太子祁旭。
“神醫,有勞!”
慕容離平靜的微微示意:“一切就緒,陛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