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
周知府不耐煩的問:“要找什麼人?”
沈書凡伸手就把牆上的畫給摘了下來,放到桌上之後,坐在了周知府的麵前:“周知府幫我看著的家裡人,該還給我了。”
“什麼家裡?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官不知道你在說個甚?”
沈書凡勾了勾唇:“知道周大人比較忙,就不和您繞彎子了,我家裡人去你礦山上幫忙去了,老家農忙了,該放他們回家乾活了。”
“連地都絕產了還乾什麼活!”
轟隆!
周知府家的茶桌,倒在了地上。
沈書凡收回踹茶桌的腳,冷聲道:“原來周大人知道地絕產了啊,這就是你知府該乾的?”
“你……”周知府一時有些心虛。
他知府該乾的事兒多的是。
可他卻沒有處理,而是因此找到了更多的送去礦山挖礦的人。
再說了他上麵的官員都沒說什麼?
沈書凡他又不是以前的欽差大人,而是一個即將去邊境上任的縣令,有何可怕的?
想到這裡周知府的腦袋又揚了起來。
“這是你一個知縣該跟知府說話的態度嗎?”
要不是看在沈書凡是從京城剛出來的份上,周知府早就讓人把他抓起來了。
見到他這個知府連禮都不行,還這麼無禮,就是欠收拾。
“嗬!”沈書凡冷哼一聲,隨即笑了起來:“周知府你猜,本知縣若是把你的知府大門拆了會如何?”
周知府眉頭一跳:“你敢!”
拿起書桌上的那幅畫在撣撣腳上的塵,沈書凡笑容越發燦爛的道:“安定侯府的大門,小爺我拆了兩回呐。”
“!!!”
沒事兒說這個乾嘛?
掃了眼在地上的茶杯碎瓷片,周知府莫名有點緊張。
貌似這小子,真敢!
安定侯府可是明顯的保皇派。
沈書凡這小子在京城可沒閒著。
那些傳言他也聽說了。
什麼安定侯府的世子爺?
什麼陛下的私生子?
還有什麼大將軍府的貴客的?
他覺得沒一個消息是真的。
肯定都是以訛傳訛!
但現在,周知府覺得又有可能是真的。
不說彆的,就是褚大人家的知縣兒子在他的地盤上不也一樣得小心翼翼的?
可這小子卻敢在他家掀他桌子,還敢用他花上萬兩銀子買的畫撣腳?
難道京城中傳聞的那些都是真的?
眼前這家夥的氣度,模樣,似乎又都不像是裝的……
京城的消息周知府實在有些不好分辨,但當官他自認為比彆人強。
知府、知縣有可比性嗎?
周知府的底氣依然很足的道:“沈知縣,你可知道在官場上最重要的是什麼?”
“什麼?”沈書凡故作疑惑的問。
配合嘛,畢竟眼前的是知府,給他個麵子也不是不行。
周知府道:“你初入官場不久,本官就給你個忠告:在官場上啊,做人要比做事重要。”
“何以見得?”
“你看看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了吧?”周知府一臉你還得向我求教的樣子道:“有些事可做可不做那就不做,有些事可辦可不辦那就不辦,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