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祁銘呸了一聲:“呸,這麼多的廢物護送著都能丟,得多廢物?”
“公公你帶著這些廢物來做什麼,換成鏢師也能送來一點吧,你看看外麵的那些災民?怎,麼。辦?”
“殿下,奴才回去會如實向陛下稟明,實在是路上的難民太粗魯。”
“我定安府的不粗魯,你走的時候帶點去京城。”
“不敢不敢。”
“不敢你就敢往難民身上推,你愛說不說,本殿下的折子已經在路上了,嗬嗬。”
“……”
太監也不敢多吭聲了。
糧食銀子的沒有從京城帶來一點給定安府,屬實是他們的錯。
隻求他能完成陛下吩咐的事情,留著他的小命吧!
太監往帳幔遮的嚴嚴實實的床看了一眼。
這眼神陸柄記在了心裡。
呼哧,呼哧。
楚豐很久沒有這麼累過了。
沙完甩開那些尾巴之後,楚豐跟著沈書凡騎著馬就跑了一整夜。
路上的積雪還不少。
馬也累。
他尋思著怎麼著也能歇息個把時辰的,但沒有。
馬累的走不動的時候,會有人提前牽著馬在那裡等著給他們安排換馬、
馬歇人不歇。
直到跑進了宜沙府與臨江府相鄰的鎮子。
鎮子的年味很濃,時不時的會有幾個乞丐路過。
沈書凡、楚豐倆人牽著各自的馬進了小鎮上唯一的客棧。
小二笑著過來鞠躬打招呼:“客官,小店過年打烊了,您看……”
沈書凡扔過去一袋銀子:“兩間上房。”
小二一臉為難的道:“客官,那個…貴賓到…二位樓上請。”
剛剛還在攆人的小二,此時滿臉笑容的在前麵躬著腰帶路。
前麵是沈書凡,後麵是楚豐。
楚豐並不奇怪。
錢是敲門磚,越多越好使。
就是倆人的房間隔的有些距離。
一個最東頭,一個最西頭。
楚豐先看了沈書凡的,房間很大,裝修大氣。
到了他這間,一間普通的屋子,還散發著發黴的味道。
尋思著也就住一宿很快就走,湊合著吧。
但楚豐沒想到那麼快。
他剛躺抱著武器躺到床上,小二就來敲門了:“客官,那位請您去用飯。”
“知道了。”
小二在前麵帶路,楚豐在後麵走。
越走越遠,直到來到了小鎮的外麵。
楚豐麵色不變。
他以為是沈書凡故意的,可當看到在麵前的人時,他卻慌了。
“公,公主?”
他驚懼。
東方家族不是都死乾淨了嗎?
這是要來報複他了嗎?
遲了吧?
心裡是這樣想的,可卻下意識的跪倒在地。
他是東方皇家的贅婿,就是這麼沒尊嚴。
噗!
一劍穿心。
劍從後麵刺,劍尖從前麵出。
噗哧。
連續四下。
滿頭白發的東方柔手持木頭削的匕首,幾息之間就挑斷了楚豐的手筋腳筋。
手腳筋懼斷的楚豐大驚失色:“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