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麵,說,她,老?
謝皇後的老臉僵了僵。
這個兔崽子竟然當麵說她老?
謝皇後向著屏風後麵掃了一眼。
那邊很安靜,普通人幾乎感知不到裡麵的呼吸聲。
但沈書凡並不是普通人。
作為玄力武者的沈書凡,從進入這皇後的宮裡就已經把周圍都看了個遍。
包括東慶帝藏在那屏風後麵,還有兩個玄力武者在他的身旁也知道。
想拿自己的把柄?
嗬。
大皇子回京了,太子又在東宮弄出那樣的事。
這東慶帝和謝皇後這個時候想要和他拉近關係?
絕對有內情。
沈書凡的有禮有節,禮貌有佳,一點也沒有逾越的地方。
從始至終沈書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在東慶帝的麵前,他從來沒有公開承認自己是沈澤宇。
安定侯府可以稍微收拾,但自己的名字是絕對不能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隻要沈書凡不承認。
那麼他就不用擔這不孝的名頭。
還有就是他安定侯府的世子之名,也是東慶帝下旨撤了的。
他承認了就得問來龍去脈。
他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就連東慶帝給沈書凡這“代太子”的旨意上,寫的都是沈書凡這仨字。
不管謝皇後怎麼拉近乎,沈書凡就是翻來覆去的話來敷衍:
“陛下有旨。”
“微臣受教。”
半點不接彼此是熟人且之前關係不錯的話頭。
看起來完全沒有在大殿上時的那股子打瞌睡的懵懂樣。
說了一會兒話,都是謝皇後在說,沈書凡在敷衍。
有個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在看到沈書凡的時候,支支吾吾的跪在地上。
謝皇後也敷衍累了就慈祥的道:“知道你才回來不久,就不留你了,回去歇息吧。”
“微臣告退。”
“宇哥兒,……以後有空常來看看皇伯娘。”
“微臣不敢。”
“……”
沈書凡行禮後離開後宮。
“說吧,何事?”
謝皇後擺擺手,小太監跪在地上已經顫成一堆了:“娘娘,錦鯉,錦鯉都死了。”
“死就死了,哪個宮裡的?”謝皇後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
後宮各宮的錦鯉沒少死,大驚小怪的。
小太監砰砰磕頭:“就,就是鳳儀宮裡的。”
“死就…什麼…怎麼會?”謝皇後猛的站起身。
連在屏風那裡坐著的東慶帝都不顧了,抬腳就趕緊往外走。
來到亭子處,謝皇後傻眼了。
“錦鯉怎麼都死了?”謝皇後的聲音都尖銳了。
東慶帝也跟了過來,眉頭皺了起來:“花也都死了。”
荷花池裡漂了一層的錦鯉的屍體。
池子裡還養了些荷花。
荷花此時還沒開,但原本碧綠的荷葉,此時卻是有點蔫蔫的了。
而在荷花池旁擺著的其他花盆的花,花瓣都往下掉了。
這些東西有很多都是花重金從各地送進宮的。
太監侍女已經跪了一地。
他們也不清楚是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
死個一條兩條的錦鯉不要緊。
一盆兩盆的花也看不出來。
但這次死的太多了。
雖然沒仔細數,但池子裡的魚可能都活不了。
也因此小太監不敢不報。
“到底怎麼回事?”
“奴才不知,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小心侍候著的,娘娘恕罪。”
“……拉下去,仔細審。”
打死了幾個還是沒問出來什麼。
直到有經驗的老園丁從花盆裡的花肥裡聞出來一種特殊的味道:“有點藥味,可能是有人往裡麵澆了特殊的藥,才讓這些花都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