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操作還是謝陸明看到的。
還有沒看到的呢?
難怪那茶水的味道那麼奇怪?
可著就是這壺茶給所有的屋子都走一遍,有能承受得住那味道的就喝這不知道過了幾手的茶唄……
花銀子點的雨前龍井送上來,壓根就不是剛剛的那茶壺裡能比的。
那就是點心倒是上了些心思的。
花的銀子是貴了點兒,味道也還可以。
戴了黑麵罩的陸柄是在開場後進來的:“主子,這個無影樓裡至少有十個玄力武者,其中隔壁就有兩位,最邊上的那間裡麵有四個,還有下麵兩個。”
謝陸明喝著茶呢,掰了掰手指頭問道:“還有倆呢?”
“在門口支棱著。”陸柄不走心的說道。
還有其他的玄力武者當然是自己人。
隻是門口有從京城帶來的侍衛站著,進來裡麵免不了被天陽殿的人發現,所以陸柄就讓他帶來的錦衣衛在外麵尋了個地方等著。
沈書凡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下:“揚州府官麵上的那些官員查的如何了?”
“還在查,隻是……”陸柄看了看謝陸明。
謝陸明眼皮都沒動。
又是一個想要趕自己的小子。
沈書凡擺手:“謝二,你先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謝陸明翻了翻眼皮:“老六你找借口能不能找個新鮮的?”
“就這你還嫌棄呢?新鮮空氣,你還要多新鮮?”
“……我還尋思著幫你呢,不聽算了,哼。”謝陸明滿臉無語的出了雅間。
等謝陸明出去了,陸柄道:“二爺的外祖家是揚州,興許……”
“先說你打聽的。”沈書凡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謝陸明在謝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要是他與他的外祖家關係不錯的話,這些也不會一點聯係都沒有。
要說自己和大將軍府隻能在暗地裡聯係,是因為事出有因的話。
那謝二這裡就要更複雜一點。
謝陸明的生母是外室。
他謝陸明從外室子到嫡次子,一路走來的難處彆人不知道,沈書凡還不知道嗎?
若是有那麼容易相認的話,在剛來揚州府的第一天,謝陸明就會說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才有這個話頭。
靠彆人不如靠自己。
這是沈書凡差點丟命之後已經深深的刻在腦子裡麵的經驗。
揚州官場與京城的有點區彆。
京城的那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但在揚州卻是有那麼點區彆。
官大一級是能壓死人,但也能弄死自己。
比如前知府。
前揚州知府據說是個大清官,但在百姓中的名聲卻是極差。
那位知府為官的時候,揚州城外曾經凍死過人,也餓死過人。
有難民逃難到這裡沒人管沒人問死了不少。
後來那位知府在家裡上吊自縊,仵作驗屍是死後掛上去的,但也並沒有人為他翻供。
新上任的就是現在的藍家棟知府。
這位在外是出了名的大貪官,經常和揚州府的其他官員,與很多商戶私混在一起。
但他的名聲卻是非常好。
夏天給百姓發冰,冬天給百姓發碳。
有災有難還有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讓人給城外的難民每天發一個窩頭。
有人得了病偶爾還會讓人去送藥,就是送的有些晚,那人病死了,但人家也有這個心思了不是?
“在藍知府的家裡發現了賬本,上麵清楚的記錄著他收的禮,還有花到哪裡去了,記的很清楚。”陸柄說著拿出一本賬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