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裡的字是沈書凡的沒錯,就連書寫習慣的勾頓也正常。
可卻隻有一封信送來有些奇怪。
以往哪怕再少,也會有他一封,有二郎姐弟倆的一封。
往外走著,沈慶遠招招手,叫過來貼身小廝,小聲的交待:“去吉祥山找諸葛先生,單獨問他有沒有收到六爺的信,還有這趟去京城是個怎麼說法?
有人問你就說是奉我的令去取東西,快去快回。”
“是。”
沈慶遠去了沈守義的院子,看到了十多輛馬車,還有二十多號人。
這些人都在吃飯,見他來了,都起身:“這位就是五爺吧,老爺多次提到您,說是來到定安府一切聽您安排。”
沈慶遠笑著走過來,拱手道:“辛苦諸位了,一路上可還安穩?”
“安穩著呐。”
“沈大人可有交待何時起程,家裡事多又雜,怕是一時半會的走不那麼急。”沈慶遠有些糾結的開口。
那個一看就是帶頭的護衛道:“老爺交待過,以老太爺和五爺您的安排為主,年前年後到都成。”
“那就好。”沈慶遠看了看在場的人,有些嫌棄的道:“就來你們這點人,也太少了,小六說沈家人最好去去團聚,這麼多人趕路,護衛少了可不行,你們要是沒人,我們定安府這邊就是不缺人,我找點兒?”
那護衛愣了愣,趕緊說道:“不不不,哪能麻煩五爺您呢?
不止,肯定不止咱們這點人啊。
還有人沒過來,這不是怕給老太爺老太太添麻煩嗎?”
沈慶遠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哦,這樣啊,那還差不多,行你們吃飯吧,我去安排。”
“恭送五爺。”
“恩。”
沈慶遠從院子出來就變了臉。
回家吃了飯,就又去忙了。
在忙著的時候,經常遇到熟人站著聊聊天說說話什麼的。
見自己身後跟著的人離開了,沈慶遠轉頭直奔錦衣衛:“劉頭,定安府新來的那些人麻煩你得找人盯著他們,去見了誰,說了什麼,那些人是乾什麼的,都查清楚,我覺得不太對勁。”
劉頭是陸柄負責定安府錦衣衛的小隊長。
“沒問題,五爺,說來也確實奇怪,我們也沒接到東家的信。”
“……”
是啊,以往小六說是寫的家書,其實他們每人都有份的。
可這回卻獨獨隻有守義叔的。
而且來的那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就算是再相信這些新買的人,來接家裡人至少會來封信或者找個熟悉的人過來才對。
前往富貴山的小廝是在後半夜回來的,小聲的彙報:“老爺,諸葛先生也沒收到信,還說若是前往京城的話,在富貴山那邊停一下,他有信要交給六爺。”
“知道了,辛苦了。”
“對了五爺,一把刀那邊又出來了不少陌生人,聽他們的意思是明天要進府城來。”
“恩,去歇著吧。”
和自己所猜的一模一樣。
沈慶遠站在窗子前麵,看著外麵黑壓壓的天空,臉上滿是深意。
薑安然拿了件外衫給他披上:“宇哥兒讓咱們都回去,我和孩子不去,他會不高興吧?他可喜歡小孩兒了。”
沈慶遠輕笑了一下道:“等孩子長大一些再去,我去到問問關於你身份的事情,可以費點勁,但咱們絕對不能有性命之危。”
“也是,就是你說我們娘倆不同去,公公婆婆好像不太高興,要不讓他們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