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不逗她了，把大半的橙子分給她，“吃吧！”
沈鹿鹿高興壞了，雙手捧著剝好的大橙子。
可惜她剛要往嘴巴裡送，沈辭天就來了。
“鹿鹿，不是說了嗎？不可以再吃了！”
他看著沈鹿鹿圓溜溜的小肚子，嚇她，“再吃會肚子疼。”
沈鹿鹿可憐巴巴的聳了聳小小的鼻子。
沈辭天把她手裡的橙子拿過來，掰了一瓣給她，“吃吧！”
說完就無視沈鹿鹿可憐的樣子，自己吃了起來。
“她在家已經吃了一整個了，”沈辭天跟顧時解釋，“說是要帶給你，其實是自己還想吃。”
無視沈鹿鹿幽怨的目光，沈辭天把最後一瓣橙子也吃了。
“就知道你不會老實，我做完作業就來抓包你了。”
“辭天哥哥！”沈鹿鹿生氣了，小小的嘴巴撅起。
沈辭天逗她，“鹿鹿的嘴巴能掛小油壺了！”
說完又推了推顧時，催促他，“快吃，真的挺好吃的，你看她這個饞樣就知道了。”
看著沈辭天自然而然的動作，顧時愣了一下。
好像的確跟上輩子不一樣了，雖然依舊沒有父母親情，卻有了友情。
他把橙子放進嘴裡。
的確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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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幾小隻出門上學的時候，顧母終於沒堵在門口了。
顧時和沈辭天都以為是警察叔叔的教育起了作用，顧母意識到不可能從顧時這裡得到任何東西，所以死心了。
顧時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他們都沒注意到。
顧母就躲在暗處看著他們，眼神怨毒。
到幼兒園門口時，沈鹿鹿乖乖和兩個哥哥說了再見。
顧時隻是冷淡的點了點頭。
沈辭天倒是回答得認真，“鹿鹿再見。”
沈鹿鹿蹦蹦跳跳的去了教室，可她的好心情隻維持在看到徐野臉上的傷口之前。
“徐野野，”沈鹿鹿聲音都有些抖，“怎麼會這樣？”
跟往常的青紫不同，徐野臉上這次有明顯的外傷。
一道並不淺的傷口從他的額頭延伸到眼睛，堪堪在離眼睛兩毫米的地方停下。
如果刺傷徐野的利器再往下一點，徐野的眼睛就廢了。
徐野看了一眼其他同學好奇的目光，沒說話。
沈鹿鹿也不問了，直接去拉他，“我們去醫院。”
徐野沒說話。
第幾次了？這已經是第幾次沈鹿鹿陪他去醫院了？第幾次徐天河因為輸了錢，心情不好就對他拳腳相加？
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從徐天河的陰影裡逃離開。
“沈鹿鹿，”他喊沈鹿鹿，“你陪我去買彩票吧！”
沈鹿鹿愣了一下，不知道徐野為什麼會忽然讓自己陪他去買彩票。
雖然不理解，沈鹿鹿還是點了點頭，“好！”
於是徐野就拉著沈鹿鹿去跟老師請假了。
知道沈鹿鹿跟著自己出去並不安全，徐野還是找了沈家的保鏢跟著一起。
“沈鹿鹿，最後一次了。”他說。
最後一次利用沈鹿鹿，最後一次賴著她，等他拿到彩票的錢，就離開這裡，永遠都不回來了。
“什麼最後一次？”沈鹿鹿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