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野過長的劉海被草莓發夾彆到一邊,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冰藍色的眼睛中,瞳孔微乎其微的顫抖了一下。
沈鹿鹿喊他徐野野哥哥——
這是一個從來沒有從沈鹿鹿口中聽到的稱呼,雖然說如果按年級來算的話,徐野他是比沈鹿鹿大了大概一歲,但是徐野也沒想過沈鹿鹿會叫哥哥。
4歲小男孩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習慣性的想要低下頭,用過長的劉海遮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卻忘了自己頭上的劉海已經被沈鹿鹿用草莓發夾彆了起來。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見徐野半天僵硬在原地沒有反應,好奇的湊了上來。
徐野清晰的看見沈鹿鹿小奶團子一樣的臉在自己的臉前放大,還有那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充滿了好奇,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徐野野哥哥你怎麼啦?”
徐野抿緊嘴唇,能感受到耳朵上炙熱的感覺,看著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
4歲小男孩微微側過頭,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摸了摸沈鹿鹿的小腦袋,半天憋出了一句。
“鹿鹿,乖——”
遙遙笑眯眯的跑過來,扯走了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若有所思的說:“徐野害羞了,鹿鹿妹妹我們去玩積木!”
沈鹿鹿和遙遙兩個人蹦蹦噠噠的跑到角落去用積木疊房子去了。
看著沈鹿鹿紮著兩個啾啾,搖搖晃晃的跑開的背影,徐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徐野伸出兩隻手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有些發燙的臉逐漸恢複正常的體溫。
半天,4歲半的小男孩憋出了極其成熟的一句話:“徐野,你真的是完蛋了,被沈鹿鹿一些小恩小惠迷了眼。”
另一邊和遙遙開心玩積木的沈鹿鹿,她完全不知道徐野此時此刻的心情。
沈鹿鹿愉快的搭了一下午的積木,然後在活動課結束之前,就回到了徐野的旁邊。
徐野坐在自己位置上,試圖和往常一樣單手撐著下巴,欣賞窗外的景色。
但是他劉海被草莓發夾彆起來,能清晰的看見小男孩冰藍色眼睛,時不時的往旁邊空著的座位上撇一眼。
沈鹿鹿開心的坐回徐野旁邊,臉上揚起個甜甜的笑容,酒窩若隱若現。
“徐野野哥哥好!”
“鹿鹿,好。”還是有點沒喜歡沈鹿鹿,突然改變了稱呼,徐野緊緊的閉了閉眼睛,掩蓋式的將頭埋進自己的抽屜,假裝翻找自己的書包。
沒想到這一舉動還真的發現了不對勁,徐野低下頭的時候沒有在脖子上感受到熟悉的項鏈。
4歲小男孩眉頭微微的皺起,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
空蕩蕩上的脖子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什麼貝殼項鏈的影子。
他原本掛脖子上的貝殼項鏈呢?!
徐野緊緊皺著眉頭,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又將書包從頭到尾翻找了一遍。
破舊的書包裡乾乾淨淨的放著幾個寒酸的文具,完全沒有貝殼項鏈的影子。
怎麼就這樣——
徐野沒想過貝殼項鏈竟然會被他搞丟了,他麵色凝重的將整個書包拿了出來,仔細的又翻找了一遍。
“沒有,這裡也沒有,那放到哪裡去了?!”
沈鹿鹿很快注意到了徐野這邊的動作,看著徐野緊緊皺起眉頭。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伸出短短的小山竹手,輕輕的摸了摸徐野皺起的眉頭,擔心的詢問。
“徐野野哥哥,怎麼了?”
從重生以來,無論是被孤立,被班上其他同學汙蔑是小偷,臉上從來沒有露出過慌張的徐野,這一刻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了平靜。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沈鹿鹿,聲音中是慌張:“沈鹿鹿,我的貝殼項鏈丟了,那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徐野從記憶開始就沒有見過媽媽,隻有一個非打即罵的酒鬼父親,和媽媽唯一的關聯就是掛在胸前的那一條貝殼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