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父在一旁,所以幾人並沒有說什麼。
沈鹿鹿因為害怕傷害到顧時,一直沒問關於他生病了事情。
所以儘管一起待了很久,沈鹿鹿也沒發現事情的真相,還是以為顧時哥哥又生病了。
離開時,沈辭天感覺手裡被塞了什麼東西。
他沒有聲張,心領神會的收起來。
沈鹿鹿滿臉的不舍,“顧時哥哥拜拜!”
顧時也朝她揮手,“鹿鹿再見。”
回去的路上沈鹿鹿興致一直不太高,小臉很嚴肅。
沈辭天戳了戳她肉乎乎的小臉。
“你顧時哥哥一定會渡過這次難關的,鹿鹿都已經把好運氣傳給顧時哥哥了,肯定沒問題的。”
他沒有再刻意誤導沈鹿鹿,讓她覺得顧時是生病了。
既然他們已經有了要借助輿論力量的想法,那沈鹿鹿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他今天陪著沈鹿鹿來見顧時,不僅是要陪沈鹿鹿把平安符給顧時。
更重要的是,他想確定,顧時是否同意,是否願意把他的痛苦和傷疤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
畢竟將這一切暴露在公眾視野下,有可能會傷害到顧時。
可在看到顧時和顧父的互動,沈辭天幾乎可以確定,顧時是想徹底的逃離顧家,逃離顧父顧母的。
想到這兒,沈辭天下意識的摸了摸被自己收起來的小型錄音筆。
這就是顧時偷偷給他的東西。
一回到沈家,沈辭天就拿了錄音筆。
跟他預料中的差不多。
錄音裡,顧父和顧母逼迫顧時捐腎給他那個弟弟。
顧父言語冷漠惡毒。
“你本來就是個沒什麼用的瞎子,這會小川需要你,你應該感到榮幸。不就是要你一個腎,又不會死。”
顧父的聲音充滿了傲慢。
“小川用你的腎,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上手術台,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躺著進手術室,畢竟一個瞎子,不幸出事身亡是很正常的。”
沈辭天聽得幾乎要把牙齒咬碎,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他幾乎聽不下去,停頓了好幾次,才把錄音聽完了。
他給沈之堯撥去電話。
沈之堯接得很快,“我已經找好人了,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沈辭天沒再壓抑自己的怒氣,“那兩個人,簡直禽獸不如。”
他深深的呼了口氣,才繼續道:
“我們今天見到顧時了,他給了我錄音筆,我一會兒把音頻文件都發給你。”
“嗯。”沈之堯點頭。
他在娛樂圈待了這幾年,很懂得怎麼利用輿論造勢,之前是不屑,現在卻是不得不用。
他開口安撫沈辭天。
“彆著急,慢慢來,以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那個誰現在並不適合手術,還在調理,短時間內,顧時還是安全的。”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
“我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這麼做,就要一擊斃命,不能讓他們再緩過來,一定要讓顧時徹底脫離他們的掌控,否則後患無窮。”
沈辭天點頭,“我知道了。”
“那鹿鹿那裡呢?”他問。
“我想把真相告訴她,隻要輿論發動了,她早晚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