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看他過來了,儘管因為他陰沉的臉色而害怕,為了兒子還是壯著膽子出聲。
“墨尋,是抓到沈鹿鹿了嗎?”
“你說呢?”顧墨尋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蠢貨,我的人都被抓了。”
“什麼?”
顧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賤·人,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攛掇我,我怎麼可能會沈鹿鹿動手。”
他笑得殘忍,“如果沈文峰發現背後的人是我,你就等著被送去沈家賠罪吧。”
顧母臉都白了,“墨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也是為了小川,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顧墨尋看向她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感情。
“不能這麼對你?我現在落得這副田地,不都是因為你嗎?要挖顧時的腎不是你出的主意嗎?抓沈鹿鹿不也是你說的嗎?”
“墨尋,墨尋…”顧母幾乎是跪在顧墨尋腳邊,“我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嗎?而且你也都是同意了的。”
顧墨尋一腳把她踢開,“為了兒子?為了兒子你怎麼不去做配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笑得十分開心,“你既然這麼想救兒子,那你去給他捐腎吧,你是她的親媽,配型肯定能成功。”
顧母一瞬間臉都白了。
她不是蠢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少了一個腎會對生活造成怎樣的影響。
她的確很愛顧齊川,可讓她去給顧齊川捐腎,她也是不願意的。
“墨尋,”她去抓顧墨尋的褲腿,“我們再等等腎源吧,小川的情況還算穩定,還能再等,我們肯定能等到的。”
顧墨尋俯視著她,“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小川等不到了,顧時跟他是親兄弟,用他的腎是最好的選擇,這會兒怎麼又能等了?”
不想再跟顧母糾纏,顧墨尋直接招手讓人進來,“帶她去做配型。”
“墨尋,墨尋……”
顧母還在求他。
可顧墨尋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顧母被身材高壯的保鏢往外拖。
她看著顧墨尋鐵了心要讓她給顧齊川捐腎,沒有絲毫鬆口的可能,她也不再求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顧墨尋,你這個禽獸,明明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現在卻都推到我身上。”
她歇斯底裡。
“顧時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怎麼可能不愛他?是你,因為他看不見,你就對我們母子倆不聞不問,我沒辦法,我隻能不管他,我隻能生下小川。”
顧墨尋冷冷的看著她,毒蛇一樣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她的內心深處了。
“你彆裝了,騙騙自己也就行了,還想把彆人也騙進去,你愛不愛他自己心裡清楚,不敢麵對自己的內心,就洗腦自己對他不好是因為我。”
他勾起的嘴臉充滿了嘲弄。
顧母被他看得心裡一虛,移開了與他對視的視線。
可很快她又自我洗腦了。
“就是因為你,你這個畜生,我說讓他給小川捐腎,你不也沒有反對嗎?不是你把他綁回來的嗎?你現在把這一切都推給我,你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
顧墨尋被他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俯視著她,如同俯視螻蟻。
顧母被她陰冷的眼神嚇得一跳,聲音發虛,“顧墨尋,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