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譚若憂擦著手走出來，緊張地看著兩人，"你們...聊得還好嗎？"
"很好。"譚若柔微笑著招手讓她坐下，"林嘉剛提到意大利的咖啡藝術學院，你怎麼想？"
譚若憂驚訝地看向林嘉："你告訴她了？"得到肯定的眼神後，她興奮地轉向姐姐，"那是我夢寐以求的學校！但...要去兩年呢..."
譚若柔看著妹妹既期待又猶豫的表情，明白了她的顧慮："擔心距離？還是擔心我不同意？"
"都有。"譚若憂老實承認。
"若憂，"譚若柔握住妹妹的手，"如果這是你的夢想，你應該去追。兩年的分離算什麼？我們可是經曆過雲南支教的考驗了。"
林嘉適時地補充："我們可以輪流飛意大利，公司在那邊的業務正好需要拓展。"
譚若憂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轉動，最後定格在姐姐臉上："你真的不介意？"
"我隻介意你為了彆人放棄自己的夢想。"譚若柔意有所指地說，"無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林嘉。"
林嘉讚同地點頭："你姐姐說得對。健康的感情應該讓雙方都變得更好，而不是互相限製。"
夜深了，送走林嘉後，姐妹倆站在陽台上看城市的夜景。
"所以，"譚若憂碰了碰姐姐的肩膀，"麵試通過了嗎？"
譚若柔輕笑："勉強及格吧。"看到妹妹失望的表情，她補充道，"開玩笑的。他很好，超出預期的好。"
譚若憂歡呼一聲，抱住姐姐："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
"但我喜歡不重要，"譚若柔認真地說，"關鍵是你是否快樂，是否在這段關係中保持自我。"
"我很快樂，姐。"譚若憂的聲音充滿確信，"而且比以前更像我自己。林嘉從不要求我改變什麼...除了教我喝黑咖啡。"她做了個鬼臉，"還在適應中。"
譚若柔笑著搖頭。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戀愛時那種全然的投入與迷失，相比之下，妹妹顯得如此清醒而自信。也許新一代真的比她們更懂得如何在愛中保持自我。
"意大利的事是真的考慮過，還是林嘉臨時提議的？"她突然問。
"我們討論過幾次。"譚若憂承認，"但我一直不敢認真考慮，怕離你太遠..."
譚若柔心頭一熱。原來妹妹和她一樣，都在為彼此考慮著犧牲的可能。
"兩年很快的。"她輕聲說，"而且意大利的咖啡確實值得學習。"
譚若憂靠在她肩上，兩人靜靜欣賞著城市的燈火。譚若柔想起小時候，她們常常這樣依偎在陽台上數星星。那時的妹妹瘦小而依賴，現在的她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甚至準備飛向更遠的地方。
但有些東西從未改變——她們依然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隻是這種依靠不再表現為控製和保護，而是尊重和支持。
"敬下一個旅程？"譚若憂舉起想象中的酒杯。
"敬我們。"譚若柔回應道，與妹妹碰了碰無形的杯子。
夜風輕拂，遠處的外灘燈光如星辰般閃爍。在這個普通的夜晚，譚若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與滿足。妹妹的戀情、可能的意大利之行、未來的種種不確定...這些都不再讓她焦慮。因為她知道，無論相隔多遠，她們永遠是彼此最溫暖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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