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死還輪不著你做主!”
身著棕褐色袍服的老者循聲而望,隻見數百丈之外的街道上,身著月白色袍服的雲韻仗劍而來,方踏出幾步,便已至眼前。
“沒想到連隗方都這麼快栽到你手裡了。”老者吃驚道,“不過,拿下他你應該也耗費了不少的力量吧,氣息已經不穩,嘖嘖,居然還有孕有靈胎。”
隗方這番話讓得被控製著的李虹山和雲韻身後的藍千雪都十分驚訝,甚至擔憂,畢竟這幾日奔波中,雲韻不斷在為他們攔截了數次高階鬥宗強者。
可雲韻卻隻是微微凝眸,自己先前在噬靈陣中與隗方鬥法確實耗費了不少鬥氣和精神,雖然現在確實有些疲累之感,可也還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淡淡道:“你應該就是隗方口中的副殿主費權吧?”
雲韻觀其氣息波動比起隗方,確實收斂很多,估摸著實力與隗方大差不差。
“隗方最好隻是死前說出了我的名字,而沒有被你套出其他情報。”費權也想知道隗方究竟是死是活,而他始終沒有放下右手,其實他想不出,對麵的雲韻氣息已經不穩,竟還能冒險,這樣氣定神閒的施展空間之力與自己對峙。
“放心,隗方還有些利用價值,我自然不會讓他輕易死了。”
費權知曉隗方還在她手中,開始頭疼,似乎又有點放心,他熟知隗方的脾氣秉性,不會輕易轉變,而且時間這麼短,也來不及將他知道的那些全盤托出。
“是嗎,他可是個硬骨頭,不太會開口。”
“我會讓他有機會說出一切的。”雲韻現在不敢輕信隗方想與之交易的承諾,但他無論如何也得交代一些什麼才能滿足自己與之交易的前提的。
“倒不如我給你個機會,你交出隗方,來換藏在客棧裡的你的同伴們的性命?”
聞言,雲韻心中了然,這隗方看來確實知道些有價值的事情,或許是他們隱藏在暗處的真正目的,才值得費權主動提出交換。不過費權想拿雲新他們的性命安危來要挾,可觸犯了她的逆鱗。
“我勸你最好彆妄想拿他們作威脅的籌碼,我隻勸這一次。”雲韻沉著臉,盯著費權的眼眸中閃爍著淩厲。
“嗬嗬,看來大家的籌碼都還算重要。”費權卻笑了,在他眼中,雲韻的憤怒是因為自己確實抓到對方的要害:“你彆著急反對,好好想想這一換四的交易,你到底還是很劃算的。”
“這幾天我做的交易太多,有點疲勞了。”
費權聽出雲韻言下之意,先前與什麼人做過交易,但不想和他交易,可是會是隗方嗎?還是說這隻是她的離間計?這女人還是狡猾。
“你這麼自信能在這般劣勢之下翻盤?當真不在意同伴們的性命了嗎?”費權再度威脅道。
雲韻不語,那身後的藍千雪快速趕來,站定其身側數丈距離,千雪劍斜指。
“小小三星鬥宗,你來又能如何?是想救這客棧裡的幾個小崽子?”費權陰翳的臉龐上嘲諷之色滿溢。
“昴宿九星使何在!”
費權喝聲落下,天際之上,九道身著暗紅色的身影緩緩現身,如九星淩空,將三人圍在中央。
雲韻與藍千雪見了,互相看了看雙方,藍千雪吐槽道:“沒想到他們的人還不少,剛剛除了一堆七星使,這又來了九星使,還都是鬥皇,組織嚴密啊。”
雲韻搖頭笑著,“這次是來著了,居然捅了這分殿老窩。”
“這種情況,你等還能如此戲謔如常,果真是樂觀。”費權也是個聽不得這些當麵調侃的人,“結陣!看看她們還能囂張多久!”
那九星使聽命,皆有所動作,刀槍各自舉起,淩空張開一張巨網,就要將眾人圍堵在下方。
霎時間,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哢嚓的轟鳴之聲響起,電光火石般擊中了那道巨網。
這讓雙方都很意外。
費權盯著那驚雷的方向,身體驟然發麻,他有些慌了,木玄青背後真正的幫手來了。
雲韻透過雲層,看到那天空之上的一道身影,渾身閃爍著雷光,腳步輕踏,便落下身來,是一道身著白袍的老者。
觀其容顏,雲韻十分熟悉,正是那日木玄青領著她去鬼市詢問線索的老者白先生。
此時的白先生一反先前在陰暗地下藏書室的晦暗,笑臉盈盈得看著自己。
“雲宗者,我們又見麵了。”
“原來你就是木玄青的倚仗,這小小明夏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白前,你終於來了。”這番說辭,好像費權一直等的便是這個白先生。
白前微微轉過身,單手負於身後道:“費老一直在等,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藏著不出來。”
雲韻忖度著,費權和隗方先前抓了木玄青,本來等的就不是自己,而是這個白前。自己在北廣場對付隗方,費權估計是以為白前真的來不了,才主動出手,打算先拿雲新他們要挾她,並留著後手對付白前,但怎奈自己不吃硬茬,逼得他先讓那藏在暗處的昴宿九星使現身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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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前呢?也一直隱藏在暗處等著自己先動手嗎?她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