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南境,曾經北極司也在南境設置過昊天衛和星辰衛的分支。但你也知道了,因為當初被裁撤,這南境遺留的分支也都不存在了,也一直沒有再建立起來。直到幾年前,巡防營前任統領薛穎因病歸鄉,哦,也就是在帝都時,小賀假扮的那個薛封的伯父。他回到南境臨湖城不久,昊天衛在臨湖城的分支便被重新啟用,雖然迫於壓力隻活動在大明湖畔,但實際上就是北境釘在南境的一顆釘子。”
“在南境還有昊天衛,你這星辰衛到底是抗衡不了他們啊。”雲韻聽著李虹山再向其普及當前要麵對的新的敵對者,想到星辰衛被這樣打壓,說到底也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
“如今的星辰衛……”李虹山想辯解,卻停了下來,“不說這個了,說回薛穎,他這些年在南境一直在幕後,因為其他家族的製約,估計是不會親自下場,他也沒有兒子,帶領昊天衛的應該是他族中的子侄吧?”
“虹山,有個最新的消息,你不清楚,半個月前,臨湖城昊天衛的校尉長被裁撤了,”李靖陽透露最新情報,“新上來的,是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人。”
“靖陽哥,你這時候還賣這個關子,”軒玉心裡著急些,“師哥,父親一直叮囑我們要關注臨湖城,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現如今臨湖昊天衛的校尉長,是薛穎的女兒,薛紅菱。”
“薛紅菱?”李虹山想了一下,還是沒什麼印象。
“就是那個一年前在臨湖城城門比武招親,卻把所有挑戰者都踢下台的薛紅菱?”藍千雪顯然比李虹山關注南境的這方麵的消息。
“對,這兩天她經常帶人在湖畔巡防,估計得到眼線消息後,很快便會向這邊來了。”李靖陽雙手抱胸,置身事外:“你們好好想想怎麼脫身。”
“那薛紅菱什麼實力?能把挑戰者都踢下去,實力很強?”雲韻好奇。
“她才二十三歲,二星鬥皇,在南境同齡人之中名列前茅。”軒玉道。
“這麼說,關鍵的還是她的父親。”雲韻早已見慣了二十歲達到鬥皇階彆的強者。
“嗯,無論帶隊的是誰,不過是薛穎的眼睛,這南境最後一關,便是突破薛穎的防線。
所以我們先得在薛紅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才行。”
“行吧,理由我都知道了,你想怎麼金蟬脫殼?”雲韻又想起先前他們使用過的計策。
“不,雖然有些不合適,這次不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李虹山搖頭,卻換了八個字。
“這說法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大概能理解。”雲韻點頭,能從明和暗明白李虹山說的意思。
“你們聊吧,我不參與了。”李靖陽聽到李虹山的八個字,則點頭打算離去。
“你彆走啊,靖陽大哥,”李虹山卻喊住李靖陽,“我需要你,幫個忙。”
李虹山與雲韻李靖陽商談計劃暫時不表,醉春樓之外,小雨淅淅瀝瀝。
十數丈之外,兩個身著樸素灰色單衣的貨郎將手中的貨車推到屋簷下,卻披著蓑衣向著一旁角落中走去。
“大小姐。”二人朝著陰影處異口同聲道。
“北邊來的人,都住在醉春樓裡?”一道略顯傲慢的清冷聲音傳出。
“對,沈家的軒夫人,帶著他們從碼頭下船,兩輛馬車一起進了醉春樓,其中有個人似乎受傷了,是被攙扶著進客棧的。”
“他們一共多少人?”
“算上跟隨的扈從,大概有十個人。”
“大概?”那傲慢的大小姐質疑道。
“額,第二輛馬車是直接從側門進客棧的,我們未曾觀察到那馬車裡有多少人,但估計是空馬車,我們並沒有從中感受到鬥氣波動。”
“我們現在也隻能盯著他們,他們要是再往南走,我們幾個怕是沒法……”另外一個貨郎一直沒說話,卻還是試探性的提了一句。
“你們的任務就是盯住他們,有任何動靜,來稟報即可,其他的,也指望不上你們。”
“是。”聽到自己任務隻是盯梢,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被稱作大小姐的自然便是薛穎的女兒,臨湖昊天衛的校尉長,圓潤如玉的小臉上,除了一副小姐模樣,卻也有一絲英氣,那一身紅彤彤的戰甲,將曼妙的身姿包裹的嚴嚴實實。
“你們繼續盯著這裡吧……”
手持著的傘微抬,薛紅菱眺望了一番醉春樓,卻又轉身向街道儘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