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前。
“李虹山,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不是用在這個時候的。”李靖陽被李虹山留下幫忙,提醒道。
李虹山嘴角一扯道:“我不是說了可能表述不太合適嗎。歸根到底是要有人在明有人在暗配合行動的。”
“行了,說點有用的。”雲韻打斷二人。
“想要逃脫臨湖昊天衛的封堵,若是我們幾個並不難,但是我們現在傷員太多了,再算上兩個小家夥,十多個人,一起行動的話,必然會被盯得死死的。”李虹山於是道出他們麵對的現實。
“因此還是得分開行動,並能照顧到傷員。”雲韻點頭,他們十多個人,實力差異不一,行動起來還是得延用離開竹溪鎮時的方法。
“對,”李虹山繼續,“北極司被裁撤之後,原本在南境的高手或自建勢力,或被各大家族吸收,臨湖昊天衛能重建起來,也是依賴的薛穎在臨湖城的勢力,但大多數校尉不過是初階鬥皇,他們被派來頂多做眼線,給上頭的人報信。”
“我們便利用他們這個傳遞情報的能力,迷惑住那些藏在後麵不敢明麵上動手的家夥,拖延他們的出手時機。”
李虹山先向眾人解釋自己的計策所依賴的充分條件。
“而爭取到的這些時機,便是我們動身行動的關鍵。”
“逃脫追捕是目標,但下個目的地是什麼地方,你想好了?這裡離你們真正目的地的玉泉山還有一段距離。”李靖陽再次問道。
雲韻則問道:“那個薛穎的勢力範圍到底有多大?如何保證我們的下個目的地不在他的影響之下?”
“既然是明暗配合了,自然是有兩個選擇,永安城和雁城!”
“雁城嗎?”李靖陽眼神中卻閃過一些莫名的意味。
“薛穎的臨湖城距此有二十多裡,很近,而方圓八十裡都算是臨湖城的勢力範圍,但這條官道往南三十裡再往西五十裡,便是雁城了。雁城的秦城主和我師傅是過命的兄弟,到這裡就算安全了。”
“那永安城呢?”雲韻聽著李虹山講述的路線,拐了一個大彎,心想那永安城豈不是又在相反的地方?
“永安城則在官道的東南方六十裡處,比起雁城更近些,薛穎和永安城的孫城主不對付,其實明處上去永安城就是最佳選項。”
“所以你想讓他們知道我們下個目的地是永安城,而暗地裡,我們其實是去雁城?”
“不錯。”
“那三十裡地的地方,有什麼特殊的?是官道的分叉口?”雲韻又問。
“不是,”李虹山搖搖頭,“要說這個,就要提到我們的逃脫方式了。”
“想著如何逃脫的話,”雲韻自然第一想法是她利用鬥尊強者的能力進行空間傳送,“這麼多人,我的空間玉簡就是夠用,算算傳送距離也不夠,若是時間充裕的話,我甚至能構建出小型的空間蟲洞出來,隻是需要定位起點和終點。”
“依靠你的能力,我自然也考慮過,但構建空間蟲洞需要的時間和精力都不少,但我也擔心大材小用,浪費了一個超強戰力。”李虹山說的婉轉,其實就是怕雲韻再因為腹中血脈影響了心境。“可你的空間之力的確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虹山,你是想用雲芝的空間之力,增強輕舟雲輦的飛行速度?”一旁恢複力量的沈木白似乎想到了李虹山所想的。
“輕舟雲輦?”雲韻聽著這四個字,十分陌生,聽著還是像馬車啊。
“你不是見過徐叔和木白是如何帶著我們越過大明湖的嗎?”
藍千雪提醒雲韻。
“是那道金光陣法!”
“嗯,布陣之人以鬥氣力量勾勒符文催發陣法,便是在水麵和陸地之上皆可神行百裡,隻是需要耗費不少鬥氣力量,而若有空間之力注入其中,則能激發更大的作用,這是楊家世傳的陣法的一部分,傳聞最強大最古老的陣法能催生出九龍。”
“在三十裡外布陣,一來是迷惑敵人不知雁城這個目標,二來這輕舟雲輦一旦布陣完成,啟陣之後,到達五十裡外的雁城,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李虹山笑道。
沈木白的神情顯露出十分的自豪,然後看向徐天嘯,詢問道:“徐叔,臨時配合雲芝凝聚這陣法,你應該能做主吧?”
徐天嘯摸了摸下巴:“放在以往,我是做不了主的,你舅舅在估計也很難同意,但是非常時期非常之謀,這責任,我攬下來了,小風,你覺得如何?”徐天嘯又看向楊風。
楊風雙臂環抱,冷冷道:“我不是那個老家夥,臨時急用,我沒意見。”
“既如此,”李虹山得到許可,轉頭朝向李靖陽,“靖陽大哥,現在可以說說我想讓你幫的忙了。”
“你想讓我幫忙改造你們的馬車?”
“彆說這麼直白嘛,那叫雲輦,有你這煉器大師的手段輔助,給雲芝半日的時辰,應該便夠修行那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