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當真不會留疤?”,八萬春神色有些擔憂。
“放心,保證不會。”,李十五笑的真心實意。
又接著道:“各位,如今已經折了四人了。”
“而且這青羅鎮,可能藏了一隻,能將人化作紙人的祟妖。”
“所以,咱們是去是留?”
八萬春想了想,皺著眉頭道:“這祟妖僅是三更半夜,害了兩名道友性命。”
“或許它之實力,並沒有此前的賭妖、戲妖厲害。”
他麵露苦澀,接著道:“還有就是,我等是來查探祟妖的,可妖影都沒見到,就這麼回去,怕是沒法交差啊。”
李十五不再作聲,隻是朝著昨夜那家酒肆而去。
他記得,那胖掌櫃小閨女,當時剪了兩隻小紙人,送給了兩位女修。
而今早出事的,恰巧就是她們。
“李兄,等我。”,方堂忙跟在身後。
不多時,來到那家酒肆。
隻見那羊角辮小姑娘,正大清早蹲在門口,剪著紅紙玩兒。
“仙人老爺,你有事嗎?”,小姑娘抬頭,睜著對烏黑大眼,脆生生問道。
“有事!”
“我猜,你應該是祟妖吧!”
李十五唇角帶笑,眼神如勾,就這麼直直盯著。
忽然間,又是花旦刀落入手中,就那麼朝著麵前身影揮砍而去。
刀鋒去勢如山,絲毫沒有停手之意。
“李兄,你……”,方堂被這一幕驚住。
隻是下一瞬,驚變又起。
李十五手中花旦刀,好似被一股力道阻住,就這麼定在空中。
至於羊角辮小姑娘,眸中絲毫沒有懼意。
隻是戲謔道:“小子,你心夠毒啊,一個五歲小女娃居然都下的去手?”
“嗬嗬,沒辦法啊,自幼耳濡目染慣了。”李十五語氣古井無波。
又接著道:“況且我這刀,並非實刀,我能在砍到你脖子那一刹那,讓其散掉!”
“所以試上一試,倒也無妨。”
聽到這話,小姑娘瞬間狠戾起來。
“真沒意思,去死!”
手中那把黃銅剪刀,就這麼朝著李十五猛丟了出去。
李十五瞳孔一縮,立即翻身躲避。
隻是依舊避之不及,這剪刀尤為鋒銳,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兩根手指截斷。
且去勢不止。
又朝著五十米外,八萬春飛去。
“這……”
八萬春驚叫一聲,直接掏出他那張皮毯寶貝,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接著,出乎意料一幕發生了。
那把黃銅剪,在撞上皮毯時,陡然間發生偏移,竟好巧不巧,將一旁站著的一名山官,腦袋給剪了下來。
瞬間,鮮血狂湧,飆到三丈高。
“小子,有本事彆走,咱們慢慢玩!”,羊角辮小姑娘將剪刀收回,放下句狠話,眨眼不見蹤跡。
“李兄,你這手指?”,方堂忙靠了過來。
“無事!”
李十五麵無表情,彎腰將地上手指拾起,放入棺老爺中,又道:“根還在,就長得出來!”
另一邊。
八萬春渾身顫著,眼中愧疚,怒意不斷交替。
“我,我的錯!”
“那祟妖,害得我先誤燒死兩位道友,又讓這位道友平白無故害了性命!”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眼下,天剛亮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