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李某人這番話,眾人那叫一個神色精彩。
李十五大口喘著粗氣,似怒火中燒。
他道:“我可是大爻山官,爻帝知我名,爻後詢我話,又豈能做這背後辱人父母的齷齪之事?”
“所以,絕不是我主動辱她。”
“而是!”,他手指著獰聲道:“這一隻隻妖孽陷害於我。”
落陽眼角亂顫,豎起拇指:“還得是你,從不立危牆之下。”
李十五不搭理,隻是用一塊黑布,將自己身下遮掩,而後朝著周遭虛空喊道:“黃時雨,你在嗎?”
“可得明察秋毫,不能為妖孽所騙啊!”
隻是,一道與他聲線近乎一模一樣,很是年輕的男子聲響起。
“惡修,你……你竟然如此無恥!”
李十五頓時雙目微凝,“道友,說話這麼結巴乾甚?你要不出來,咱們切磋一下紙人羿天術?互相瞄著頭射,且不能躲避,看看誰先倒下!”
而他話音剛落。
一身著碎花白裙,頗為明媚的女子,從天空輕飄飄落下,不掀起一絲塵埃。
她眉眼微彎笑道:“李十五,你真沒罵我?”
“沒!”,李十五忍不住後退幾步,語氣卻是堅定依舊,“在下同樣無父無母,又豈會以此為痛點,來中傷黃姑娘呢?”
“倒是姑娘,你分飾的那個男角兒……”
隻是這時。
不遠處那十多隻木偶,紛紛麵朝李十五,又詭異的拍起掌來。
木訥笑著道:“好看,真好看!”
“嘻嘻,他還在演,他還在演。”
“小子,演得好,真會演啊。”
李十五:“……”
而黃時雨,頗為深意地望了他一眼,之後身影消散。
與此同時,那年輕男子聲,再次在周遭虛空響起。
怒道:“這位道友,我雖不知你過往,但還是希望你,做個好人!”
之後,便是徹底隱去。
見此,李十五莫名鬆了口氣。
他雖被懸絲操縱,但罵黃時雨,還真是他自己能做主的,當然這出來嘛,也要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做人,自然得靈性一點。
“懷素前輩!”
李十五俯身行了一禮。
又抬頭,望著這位器宇軒昂,卻是頗為溫和的中年男子。
“這位前輩是?”
“我是淩疊!”
“……”
落陽清了清嗓,看向星官淩疊。
“大人,我們這座戲台,懸絲木偶戲算是演完了吧!”
“您之前說過的,之所以弄這一出,可是有機緣或者好處的!”
“還有我教長老,讓我來碰碰運氣……”
淩疊點頭,微笑道:“是有好處和著機緣!”
“不過,能不能得到,就看它們了。”
淩疊說著,隨手指向這些木偶。
本來是十八隻,之前被他隨手捏碎一隻,如今隻有十七隻了。
“看它們?”,落陽語氣疑惑。
此刻,這一隻隻木偶圍成個扇形,麵朝眾人站著。
它們麵上彩繪斑駁,身上衣物襤褸腐朽,透著種古老,與今世格格不入的韻味。
且它們之中,有身著宮裙的女子,有一襲黑衣劍客,也有滿頭白發道人……
“咯吱~”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