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之上。
李十五步步生姿,水袖輕搖。
將信封拆開,取出三頁情書。
眉目中滿是情愫,口中唱道:“郎啊,你可知這些年來,妾身思你成疾,唯有將深情化作筆墨,用以寄托一身情思!”
“這份《與君書》,讓妾身念給你聽吧!”
鼓點銅鑼聲中,李十五手持白色信紙,聲聲含淚:“君安好?歲月不經數,今夕是何年,匆匆之間……”
隻是這一下,那觀音奴小生徹底慌了,額上忍不住的冷汗直流。
他這幾日與李十五對過多次戲,根本就沒有這一段啊,這……這讓他好生為難,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台下。
顧氏族人渾身赤裸裸,一邊賣力行那陰陽結合之事,一邊眼神迷離盯著戲台上之,算是以此助興。
“好,狗奴才唱得好,當賞!”
“嘖嘖,這奴才可是九道力之源頭,甚至參與國師之爭,如今卻扮作戲子取悅我等……”,一人肆意說著,而後口中淫聲不斷。
李十五卻是依舊,自顧自讀著手中情書。
終於,第三頁了。
頃刻之間,隻見他雙手將這頁信紙,麵朝台下百位顧氏族人舉起,一行血紅大字,突兀映入他們眼簾之中。
“夫與妻,就該血肉交融,彼此不分呢!”
“各位大人,你們說是吧?”
李十五一字一句唱著,偏偏唱聲帶著一股猙獰之意,而他眼眸之中,殺意已然抑製不住的洶湧而出。
怒道:“一群牲口,今日老子在此,保證你們踏不出這間大殿!”
台下,顧求佛同樣變臉:“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
不過下一刹,他元神不自覺地顫動一下。
似有一種駭人聽聞念頭,十分詭異的,自他心頭滋生而起,如野火遇見狂風,這念頭瞬間壯大,在他腦海中熊熊燃燒起來。
“咕隆!”
他忍不住吞咽著口水。
喃聲道:“我似乎,有些餓了!”
身後,顧青晚同樣如此,急忙開口:“族長,我好像中邪了,竟然得自己妻子好似很可口樣子。”
不遠處,另一元嬰境顧氏族人搖頭:“青晚,你沒中邪,妻子就該拿來吃!”
他語氣頓了一下,而後道:“而我喜歡,拿來生吃!”
隻見他赤裸裸盤坐而下,朝著自己手臂啃噬而去,竟是一口就將手掌給咬斷,而後放入口中‘哢嚓’嚼著!
暗紅的骨頭碎屑,和骨髓粘稠汁液,順著他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身下滿是淫靡氣的軟榻之上。
顧求佛見此,目中一道道血絲密布。
“餓,好餓!”
“我也要吃,吃自己妻子,隻是我妻子,就是我自己啊!”
他癲聲笑著,抱起自己腳就瘋狂啃食起來,大口大口吞噬著骨肉,吮吸著猩紅鮮血。
另一顧氏族人喃聲道:“我也餓,隻是我喜歡吃腸……”
顧青晚聞聲,回頭盯了一眼,嗬斥道:“我顧氏怎會有你這般蠢貨,現在就把腸子掏出來,等下還怎麼吃?”
“咱們應該先吃四肢,最後再吃腹中的心肝肚肺,這樣才吃得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