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皺眉:“嗬,你們不是將那娃娃當祖宗一般供著,怎麼現在要打要殺?”
晨煉道:“我等拜他,是因為族中一代代流傳過一句話,拜他能招運。”
“而殺一切與他有關之人,同樣是晨氏祖訓。”
“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李十五深吸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看誰能活著吧!”
晨煉道:“我晨氏一族共二百九十二人,除死去十一人外,在場二百四十一位成人,四十位孩童。”
“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李十五並未回話,隻是手持紙弓滿弓如月,凝聚出一根血紅箭矢,“咻”一聲朝著晨煉呼嘯而去。
紙人羿天術,箭出必嗜血。
“噗!”
隻見一人爆成一團血霧,濃稠鮮血和碎骨散作滿天。
然而死者卻並不是晨煉,而是一位金丹晨氏族人站位他身前,替他攔下這一箭。
此時此刻。
晨煉沐浴著族人鮮血,一張蛇精臉上滿是病態:“小子,我等會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你信還是不信?”
李十五搖頭:“說夢話呢?”
‘晨煉’突然笑了笑:“不勞煩你用紙人羿天術了,這種世間一等一的殺生大術,用來殺一些區區金丹境,有些太過於浪費了!”
“雖然,我不知你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
聽到這話,李十五眸光一滯:“你不是晨煉,你究竟是誰?”
他敏銳察覺到,這晨煉突然之間,就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語氣措辭皆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晨煉’道:“我也姓晨,而最關鍵是,任何與畫像上那娃娃有關的,必殺之!”
隨著他話音一落。
大殿之中那些晨氏族人,仿佛瘋了魔一般,竟是取出兵刃,毫不猶豫就是朝著自己心窩子捅去。
‘晨煉’道:“晨氏兩百九十二人,其中一半自儘就是,另一半留著,等會給這小子殺,好讓他殺個夠!”
幾乎是眨眼之間。
在場兩百餘數晨氏族人,其中一半已命喪黃泉,倒在血泊之中。
隻見他們鮮血從地上升騰而起,朝著空中融合彙聚,最後竟是化作一道繁複至極,且讓人一眼生畏的鮮紅符印。
李十五抬頭,目光並不是落在那道符印之上,而是落在種仙觀橫梁之上。
“逃!”
“逃!”
“逃!”
烏鴉嘴叫聲,一如既往尖銳且刺耳。
另一邊,‘晨煉’自懷中取出一顆漆黑骰子,那隻骰子上麵的點數,居然是一顆顆會動的猩紅眼睛。
他道:“我知道任何與畫卷上娃娃沾上關係的人,都不是那麼好殺的,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
“既然如此,我就換一種思路,傳言賭修這條路,無人能走到最後,到頭來唯有死路一條。”
“小子,我助你踏入賭修之路,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