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你是在教本公子做事?”
“我……我隻是怕公子弄砸了。”
“嗯?”,金鐘緩緩起身。
卻是下一瞬,隻見李十五以指為刀,在自己麵頰割開一道口子,竟是開始活剝起自己臉來。
“公……公子恕罪,屬下一時失言,這就自懲!”
一張人臉被剝下,李十五又是彈出一道深紅火苗,將其徹底焚燒了個乾淨。
見此一幕,金鐘神色鬆了下來。
“十五,你之忠心我並不懷疑,下次彆多舌就是了。”
“可你如今沒了人臉,怎麼辦?”
聽到這話,李十五目光一轉,落在地上那一具已經命隕的中年屍體上。
“怕汙到公子眼,屬下暫時用他這張人臉吧!”
李十五說罷,就是幾步上前,動作極為細膩的剝起那中年人臉來。
剝下來之後,隨意在雪中裹了幾下,以此清理乾淨上麵血跡,接著輕輕覆蓋在自己麵上。
同時為了匹配這張人臉,李十五麵部骨骼隨之發生細微變化,幾乎是眨眼之間,他就以全新麵孔,出現在幾人眼前。
“公子,這就算好了。”,李十五笑稱。
身後老道卻是捏著下巴,而後急道:“徒兒,你不會又想害人吧,快給為師透露一下,為師保證今後好好孝順你……”
金鐘見狀,並未說什麼。
隻是帶著那隻惡嬰,在雪中留下一串串足跡,尋下一個修士去了。
他所乾的,竟是和晨氏一族同樣的勾當,隻是那些蛇精臉遮遮掩掩,他卻是明目張膽,似為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場殺人遊戲。
而將人帶入這座雪穀,似也隻是為了,殺得更加方便一般。
望著金鐘肩上那隻惡嬰,李十五不由想著。
難怪元嬰及以上者極少出現,估計他們大多結的,都是那惡嬰吧。
而雪穀之外。
此刻卻是有一道道身影極速靠近著。
他們修為,似都超出了金丹層次。
“各位,那金鐘身為山官之子,我等真的要朝他動手?”
“嗬,不一定得殺他,但他此前在濁域犯下的一筆筆殺孽,必須有個說法。”
另一邊。
某一襲白衣道君,正意氣風發,持劍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他之前見到三人,手拿刀劍追砍一群侏儒小矮人,頗有些以大欺小意思,就衝上去把那群侏儒給救了。
“時雨,所謂懲奸除惡,看到就做,我可不是那李十五!”
“道君,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也是這時。
一頂藏藍色大轎,被三男一女抬著,從空中緩緩落下,其中抬轎女子又換了一位。
接著,一位滿頭黑白發絲飛揚青年,自轎中一步踏出,眸中怒火之盛,似足以焚燒一切。
他寒聲道:“李十五,你可知我到底是什麼人?若是妖某願意,一句話就能將濁域翻天!”
某道君一怔,瞬間滿眼憋憤:“這……這……,妖歌,你莫不是又被他……”
“住嘴,以我之智,這次還能上你當不成?”,妖歌眼神如電,“還有善蓮兄名諱,又豈是你這種奸佞小人能汙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