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金鐘渾身泛起一種奇特生機,正在不斷滋養著他胸口花旦刀破開的血洞,然而根本無用。
他傷口不僅沒有絲毫愈合趨勢,甚至那種殘留的氣息,不斷在侵蝕他心脈,更是連帶著他修為,以肉眼可見趨勢在下降著。
幾乎是眨眼間,就掉落到金丹之境。
“狗奴才,你一個金丹初期的雛兒,憑什麼能傷到本公子?”,金鐘眼中滿是怨毒,突然低吼一聲質問道。
李十五嘴角扯著笑,隻是這笑容愈發瘮人,他道:“這算什麼?”
“我見過僅僅隻有築基修為的,他們居然能嫁接因果,將一切罪責轉嫁給彆人,這合理嗎?”
“對了,他們叫替罪羊。”
“甚至有的人,堪稱一具能行走的人形災厄,他們走到哪裡,便是能引動他人心中陰暗麵,讓其自相殘殺。”
“他們啊,叫害群馬!”
“不知如此,本山官還見過有人憑借一根筆杆,讓一位筆下的人活過來,她叫黃時雨。”
李十五提刀,一步步朝金鐘靠近著。
又道了一句:“而我呢,僅僅從背後捅了你一刀,這很合理吧!”
而他方才所用,正是狗相本源融合後誕生的術,且有個極為易懂的名字……背刺一刀!
何為背刺?
兩人原本互相信任,其中一人卻是突然抽冷刀子,這才叫背刺。
所以這‘背刺一刀’,要是想成功施展出來,有一個堪稱苛刻的前置條件,那便是金鐘必須得信任李十五。
如此一來,這一刀必中。
李十五覺得,這狗相的‘背刺一刀’,同樣脫離了尋常道法範疇,來到了另一種層次,其建立在‘信任’之上。
而且。
這‘背刺一刀’並不是李十五修出的,而是狗相本源所帶來的,與其說出刀的是李十五,更不如說是狗相本身,他隻是充當了個中間人角色。
“嗬嗬,嗬嗬嗬嗬!”
李十五嘴角拉扯出幅度越來越大,笑容也愈發的令人毛骨悚然。
“刁民!”
“這背刺,本就是以下伐上,以弱勝強之法!”
“否則,又為何要背刺呢?”
聽聞這翻話,金鐘同樣獰聲笑著:“狗奴才,你嘰裡呱啦說什麼呢?”
“還有就憑你,也敢自稱山官?本公子看你是鬼迷心竅了。”
他的修為,停在金丹後期之境就已不動。
除了胸口依舊有個血洞之外,整個人氣息也漸漸隨之平穩下來。
他道:“狗奴才,管你用了什麼邪法,你覺得自己真殺得了本公子?”
見此一幕。
李十五眉心微蹙,這狗相的‘背刺一刀’,似有些不靠譜啊,就像是我隻管在背後捅你一刀,最後能不能真的殺死,就全憑天意了。
還是說,有諸多其它妙用他還沒有發現?
“刁民,能不能殺你,咱試試就知道了!”
李十五話音一落,隨之單臂持刀橫指,那種堪稱無可匹敵的‘力’,如一道道純金色匹練一般,繚繞在他周遭,似能擊碎一切……
金鐘之前吃了黃衣和尚大虧,李十五又主動替他擋下了元嬰一劍,還有李十五所吞下的奴丹,義丹。
也因此。
金鐘在之前那個節點,是最信任李十五的。
所以這‘背刺一刀’,自然得趕在這個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