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不假思索答:“嗬,以我之善,當然是給死去四百多修士,甚至之前被金鐘虐殺的濁域之民報仇。”
老道:“徒兒,你又放屁了!”
“以你那狗相背刺之術,在雪穀中估計也能捅金鐘那麼一刀,以此替那些修士謀得逃生機會。”
“偏偏你沒有,而是靜靜看著他們慘死,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見過你真正的模樣。”
“以你的性子,估計在金鐘喂你奴丹那一刻,你就生出一顆殺心了,隻不過在殺他之前,你得保證……”
李十五回頭望著老道,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弧度,淡淡道:“老東西,你這般會聯想和腦補,不如去當個說書先生,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我說了,我殺金鐘是因為我善,懂!”
說著,朝著口中丟入兩枚善丹。
老道見狀,不由愁眉苦臉道:“徒兒啊,你這樣真不好,而且好嚇人的,誰知道你心裡到底想的什麼。”
此刻。
李十五望著眼前青銅門戶,一步就是踏了出去。
偏偏這時,驚變猛起。
隻見他手中花旦刀忽凝而出,接著持刀,毫不猶豫就是對著自己脖頸斬過,帶起一顆染血人頭跌落雪地之中。
“徒兒,你這又是乾啥?”,老道被嚇了大跳。
與此同時,一道腹語聲響起。
“這……便是狗相反噬嗎?”
“背刺……自己!”
李十五拇指眼珠睜開,朝著地麵自己人頭望去。
他剛剛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冷不丁的,自己給自己人頭砍了。
“嗬,原來狗相反噬居然是這般啊,就是會突如其來的,自己想殺了自己!”
李十五雙拳捏得哢哢作響,又是腹語聲道:“嗬,突然來這麼一下,這青銅門戶我倒是進不得了。”
他的腦袋,需要兩個時辰方能重新長出。
以他此刻這副無頭模樣,若是直接進入青銅門戶之中,絕對會生出天大事端,到時跑也跑不掉。
想到此處,李十五當機立斷,也不管有沒有用,先死遁一次再說。
又是幾道刀光閃過。
一截截殘肢碎體,各種五臟六腑,好似下雨一般自空中狂落而下。
唯有兩隻腳掌,抓著一青銅蛤蟆瘋狂在雪地之上狂奔,隨著雪花不斷落下,腳印都是被掩蓋了個乾乾淨淨。
李十五留下這具肉身,自是有原因的。
因為‘盜蛋者’那一道‘同血咒’之術,哪怕他軀體已經重新長出來一次,依舊有所殘留。
半柱香之後。
一道看不清麵容,甚至衣袍都看不清晰身影,憑空顯化在雪地之中。
他渾身沒有絲毫氣息流露,可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仿佛麵對世間最巍峨一座山般。
他輕聲道:“鐘兒啊,為父早就說過,以你之性情,必遭大劫!”
隻見他緩緩閉眼,似在感受此地殘存韻味。
“這似乎是……,晨氏一族那種蛇精臉血脈!”
“這種氣息,是紙人羿天術!”
“這是,龍頭觀音的觀音法!”
“不止如此,你還被人強拉過姻緣,被極為古怪的一刀洞穿胸膛……”
刹時間,這人眸子猛睜而開,好似一道電光劃破蒼穹!
“鐘兒,這濁域一行,你到底惹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