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靈一步踏出,用魂文對峙道:“閣下,如何尋上來的?”
焚香解釋:“是因為我身上有一彩繪,其原身極為擅長一種追蹤之術,號稱‘萬象追蹤,無跡不顯’,不過如今為我所用!”
李十五卻是揮手間,朝著焚香丟出一張乾元子畫像。
“這是何意?”,對方不解。
“無事,我這人喜歡送到處送師父。”,李十五麵上帶笑,接著道:“對了,拜他能招運。”
“不懂!”,焚香搖頭。
李十五聳了聳肩,他也是隨手為之,胡亂落棋,是勝負手還是廢手,如今暫且不知。
然而實則卻是,他在為乾元子死人頭再次複蘇做準備了,想第三次摁死他的好師父。
“胖嬰,你要嗎?”,他又取出一張。
“彆……彆了。”,胖嬰後退連連。
也是這時。
一陣獄官突然斜指,猛聲道:“諸位,請看。”
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隻見三裡之外,又是一座城池若隱若現,仿佛水中倒影一般,看不太真切。
妖歌一怔:“不會咱們真找到不死人了吧!”
趙守靈話語聲凝重道:“不死人,又或是祟,皆有可能,諸位不可大意。”
說著,又是一步站了出來,擋至眾人身前,一身泛白的舊青色道衣隨風而揚,獵獵作響。
“諸位,你等先去一探,繪族焚香,我攔也未嘗不可!”
妖歌驚聲道:“守靈前輩,你行嗎?”
趙守靈:“自保或許無礙。”
焚香頷首致意:“幸會!”
一時間,一眾鎮獄官不再遲疑,化作道道流光朝著遠方那座無名之城而去。
僅僅晃眼功夫。
李十五等一行人,已是靠近這座無名之城。
入目所見,城中一片蕭瑟,滿是斷壁殘垣,碎石爛瓦,充斥著種破敗,腐朽,蒼涼氣息。
甚至連城門,都是垮塌了一半,且地上到處都是乾涸了深黑血瘢,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可偏偏。
有一身著白衣,披散著頭發的年輕女子,在城門下呼呼睡著大覺,依舊是擺了一處卦攤兒。
一時間,眾人目光紛紛落向李十五妖歌。
妖歌忙擺手:“不是我,這次真不是我,這女人也不是我頭上發絲。”
李十五回頭望了一眼。
隻見遠處天地間,法力如烈焰咆哮,一股股雄渾氣息不斷在天地上激蕩,簡直駭人聽聞。
“那焚香應同樣在四境,對應惡修元嬰。”,一元嬰鎮獄官沉聲望著。
至於李十五,已是忍不住的靠近卦攤兒。
他同乾元子一樣,隻要一瞅見卦攤兒,就想著找人替自己算上那麼一卦。
“砰砰砰!”,他抬手敲著桌麵,很是熟絡道:“彆睡了,生意來了。”
女子聽見動靜,咧開眼縫先瞅了一眼,接著才是睡眼惺忪起來,甚至不忘擦了擦嘴角殘留口水。
卻是下一刹。
隻見她伸出雙指,將兩顆眼珠子血淋淋剜了下來,隨意丟棄在滿地塵土之中,橫聲道:“算什麼?”